手蓦地攥紧了,萧逸宸听到自己嗓音打扫喉咙似的晦涩,“心上人?”
他说着,视线一划,划向沈南宝。
她却在看陈方彦,陈方彦也低下头去看她。
两个人,四只眼睛,像用线串起来的珠子,难解难分。
这是没见过人么?
用得着这么稀奇地盯着?
想归这么想,一口气却噎上了嗓子,萧逸宸咽了咽,没把那点哽塞咽下去,眼眶倒酸胀了起来。
“陈都护不觉得这话说得不合时宜么?”
不合时宜?
那什么时候是合时宜的?
刚刚郑书昭掼她的时候合时宜?
沈南宝不免冷笑,“可不,我和傅四公子这么杵在您和昭姐姐跟前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倒枉费了昭姐姐特地过来这么一趟儿。”
心思被人剖白,郑书昭脸膛登时就红了,“宝妹妹,你这话说得,我分明是过来看你的。”
沈南宝听她这话,嘴角擎了一点笑,“昭姐姐,看也看过了,还劳累您和您的丫鬟这么费劲给我戴臂钏,我心内十分的感激。”
说着,沈南宝视线一瞟,瞟到了柜台上停尸一样陈列的那些宝.器。
她像是被吸引住了,陡然扼断了后话,只把莹白薄脆的甲片覆在上面——领抹、珠翠、头面、生色销金花样……
她的手跌跌绊绊的滑着,最后,停在一枚坠着不知名玉石的步摇上。
郑书昭瞧着那赤金配红的样式,正暗暗鄙夷她的俚俗,沈南宝却突然拿了起来,钥扣上锁似的,一霎掼进了郑书昭的发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