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停住了脚步,“如果,在我离开北京之前,你对我说这样的一番话,我一定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得稀里哗啦,立即全都答应你。”她再一次挣开韩永江的手,“可是我如今只觉得遗憾,我们究竟是错过了。”
“妈妈的身体是康复了,可是我却更离不开沈城,沈科人力资源的改革刚刚开始,我舍不得离开,也不能离开,近期我不会考虑回到北京工作——所以,我们再走不到一起了。”
“沈科的改革固然很重要,也很需要你,但你可以认真做好交接,还可以为沈科介绍合适的HR人选,却不至于舍不得离开吧,更无所谓不能,要知道那只是工作,而你并非没有跳槽过。”
“过去我跳槽时心里虽会有不舍,却理所当然。可是在沈科,一切都不一样,我是沈科第一个社招的员工,入职后立即独立负责培训工作,差不多从零开始做培训需求,与各部门沟通,落实计划;还有现在的薪酬方案,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十分艰难,但我一定要做成——你应该明白这种感受,所以在薪酬方案通过并之前,我不会离开沈科。”
“我明白你在工作上倾注了心血的感觉——可是那毕竟只是工作,难道,你要为沈科放弃我吗?”韩永江不理解,声音越来越大
沈科的工作的确是工作,但似乎并不单纯只是工作,许蔓一时也很难说清,这时他们已经到了宾馆的大堂,她就低声劝道:“永江,冷静一点儿。”
“想到就要失去你了,我没法冷静!”
“别这样,这里是宾馆的大堂,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许蔓理智地说:“最初我也一样,我对你说我们再不可能时心里特别难过,甚至还怨恨过你。再过一段时间之后你也会想通,我们错过的,终究不能再弥补回来。”
韩永江痛苦地揪着头发,“不,我不会想通,永远不会想通。”
许蔓不想在宾馆大堂与韩永江再纠缠下去,正好看到路峰从电梯里走出来,便指了他说:“研讨会就要开始,正好遇到沈科的BOSS,我必须走了。”说着快步走上前,向路峰说:“一起进去吧。”
路峰看到了许蔓,也注意到韩永江,见许蔓并不为他们介绍,也不多问直接进了会议室。
下午的研讨会上,许蔓有些魂不守舍,路峰见她打开手机回了信息,然后就关掉了,茶歇时也没有动,便走出会议室拿了两杯咖啡。
才要回去,却发现韩永江居然还在宾馆的大厅里,便停住了脚步。
韩永江也看到了他,迟疑了一下走过来问:“研讨会什么时候结束?”
“下午五点。”
“我想再她谈谈,能帮忙吗?”
路峰和许蔓已经订好了六点的车票,又准备在路上修改薪酬方案,尽快将新的方案上报,但这些都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