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娘一顿,随后抬起手更大力的又在阿青额上敲了一下:“娘子厚赐,你拿来干什么,还不快自己吃了?”
说着阿青娘又将手里的饼子塞回阿青手里:“娘子恩德更应铭记,还不快回去娘子车驾服侍?若是娘子找不见人,必要罚你。”
闻言阿青鼓起脸颊:“我家娘子才不会!”她家阿颜娘子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才不会为这样的小事罚人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阿青觉得她娘亲说得对,她应当赶紧回去,若是娘子有事差遣呢?
趁她娘还没反应过来,阿青一把将面饼塞回她娘怀里,自己提着裙角,一溜烟的跑了:“阿娘,你吃,这种面饼子可软可甜啦!”
看着女儿的裙角消失在前方的队伍,阿青娘懊恼的叹了口气,唇角却带出一抹笑来。
她早年丧夫,再嫁了校尉府的牧户,但后嫁的夫郎是退伍的老兵,曾经战场上伤了身子,虽能有夫妻生活,可再生不了孩子。
她只阿青这一个女儿,阿青能跟在阿颜娘子这般亲厚纯孝的女郎旁边服侍,实是先祖保佑。
她实在担心阿青这样的性子若是惹得娘子不喜,被赶离身边,所以时时叮嘱教导。
此时看着怀中这张饼,阿青娘心中更是感激莫名。
“阿青娘,娘子赏了阿青什么东西啊?”同行在牛车辎重旁的几人围了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都是赵云用缴获的铠甲长刀和乌桓人人头战功,跟公孙达换来的襄关僮仆或者百工户。
整好四十户,二百余人。
除了五十人是校尉府的奴仆,其余皆是百工户或屯田户。
他们也颇羡慕阿青能在主家娘子身侧服侍,因着这一重,让阿青家在这四十来户中隐隐有了不同地位,同样情况的还有侍女阿兰家。
“是娘子赏的吃食。”虽责罚了阿青,但是阿青娘此时略抬高了些音量,将手里的饼一亮,“娘子说阿青年纪小,正在长身体,赏的面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