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被这个无知妇人绞缠得心烦,但尚在容忍范围之内。
此时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自己容忍,叫这山野愚妇生出些什么错觉,竟然敢编排主家娘子?
周敬正欲喊人将她拖下去,却听远处传来年青女郎的喝止声。
“闭嘴!”
周敬闻声望去,便看见站在转角处的一行人,出声的正是一直跟随在娘子旁边的侍女阿兰。
阿兰常跟在颜娘子书房中烹茶奉水,帮忙整理一些卷牍文件,性子安静,周敬鲜少见她露出这般怒容。
别说周敬,公孙颜也没见过阿兰这样生气过。
远处便听见这婆妇胡言乱语,阿兰担心她再说出什么无礼疯语,第一次越过了公孙颜,跨前将公孙颜遮挡身后,将张著都挤开了一些。
张著腰间长刀已经出鞘两寸,正欲迈步上前,便被阿兰从旁挤了一下。
他一愣,回望过去,阿兰板着俏脸,冲他示意了一下那个老妇。
张著先是一愣,随即大步走上前,身后一个侍卫自发的跟上。
走到周敬面前,张著冲周敬一拱手。
周敬愣了一愣,然后对着张著点点头,从老妇身边让开。
地上的老妇人早在被周敬呵斥时已是愣住。
再听得呵斥,又见两个甲士大步向她走来,打头的一个汉子右脸遍布狰狞伤痕。
此时,这妇人才醒悟过来,自己并非在家中,所面对的也并非木人哑巴一般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