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爆粗，闭着眼低头手臂往前一挡。

想象中的疼痛没降落在自己身上。

他反应过来，慢慢睁眼，先是看见熟悉的鞋子，心下有了猜测，放下手怒不可歇地抬头，果然映入眼帘的是季衍风冷若冰霜的脸。

“我操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刚才面临的恐惧紧张和比赛上被压制的不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23号猛地甩开手里的背包，衣服洒了一地，他掂起脚揪着季衍风的衣领，"怎么，想打架?”

季衍风巍然不动，静静看着他破防，突然弯腰，眼睛和23号平视，嘴里发出逗狗的声音。

嘬嘬嘬——

23号脸色倏地难堪，拳头举起来就往他脸上挥:"你他妈的……"

季衍风嘲讽一笑，左手轻而易举拦住拳头，另一只手突然就给23号当面来了一拳!

钻心的疼痛猝不及防来袭，23号还没反应过来就骤然倒地，疼得他面部扭曲得不成人形，蜷缩肚子，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你他妈的真敢……"

他没想到季衍风会真打，他以为季衍风只是像刚才那样吓吓他。

“刚才那一拳是替我女朋友出的。你不爽可以继续来，想进警局我陪你，篮球赛也不用打了。我是真不怕事，但是——”

砰！

季衍风手中篮球突然往下狠狠一砸，爆发出的声音乍如雷鸣在整个试衣间回荡，炸得23号的耳朵蜂鸣持续了好几秒，心脏狂跳几下，颧骨一紧。

“我也是真能让你出事。”季衍风双手插兜，语气轻描淡写，“不信你可以来。”

23号本来信誓旦旦的笑，在季衍风丝毫不慌张的脸色中，慢慢变得难看。

季衍风刚转身，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回头看了眼23号的鞋子，"对了，你这鞋假的吧?"

23号的脸更加绿得跟什么似的:“睁大你的狗眼，这他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