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苏问姽拿着一瓶红花油、酒精棉和创口贴放到自己腿上,撕开酒精棉就往季衍风的手臂上贴,瞬间冰凉刺痛的触感刺激得季衍风动了下手指。
苏问娩抬起眼皮看了眼他。
季衍风不动了。
大巴车在颠簸,酒精棉却很稳,小心翼翼地从季衍风手臂、轻轻擦拭到尾指的时候,苏问婉的手突然被其勾了下,就像正在寻求关注的萨摩耶过来蹭蹭。
苏问婉顿了顿,冷漠无情地拍开某人的手,拒绝了某人的勾引,低头面无表情地将药品收好。
真不开心了啊,季衍风特欠揍地笑着将脸凑近她,眨眨眼,瘪了下嘴:"你不高兴?"
苏问姽乜了眼他,扭开他的脸:“嗯。你没被撞进医院,我挺遗憾的。”
心寒,季衍风的头垂在她肩膀上,有点哼唧:"我是真的疼,你就不能哄哄我啊。"男人受伤的心灵还是要抚慰一下的嘛。
“球场失意,没想到我喜欢的女孩子都这么对我。”他长长叹了口气,感叹,“身体受了伤还要忍心灵的伤。做男人真难啊……"
他看着窗外,神似飘远:“其实不安慰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酒店慢慢疗伤......”
每个句子后面仿佛都跟着无数个感叹号,宛如男人意犹未尽、欲言又止的感叹,把男人的悲伤无奈和忍辱负重体现得淋漓尽致,表情都可以纳入北影教材了。
苏问姽额角青筋跳了跳:“别在这给我装,你以为你成仙了啊还自己疗伤。”
季衍风慢悠悠的声音从旁边飘来,是每一个字都不在调上的歌。
“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还自以为动听地动着脑袋打节奏。
苏问姽又伸手将他的脸强行掰正,仔细看了下脸确实没有伤疤。
两人对视,她突然低头往他嘴上亲了口:"你下次要是真这样任人欺负,我不会再来看你的比赛了。"她很认真地说,“我真的说到做到。”
季衍风回亲一口:“那如果我赢了这场比赛,你送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