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铺满金光,为影子撒上些许轻薄,一轻一重的脚印里刻下倥偬年华。
有惊无险地回到车座上,沈子芥却才发现自己的脚脖子火辣辣地疼,他将受伤的腿架在副驾前的台子上,与头部差不多齐平,以便减少出血来消肿。
江云天小心将车子启动,倒退擦过林木,不敢丝毫停歇,一脚油门到底,只能仰赖这破车子的性能了。
“对了,你的糖是哪里来的?”
“糖?哦,是一直备着的。”
“原来你喜欢吃薄荷糖吗?”
“也不算吧。”江云天无意瞥见沈子芥苍白的面色,“你有什么目的地吗?”
“你之前真的不知道我在这里吗?”
“真的啊。”
“可我说了去精神病院,也没导航,你就开过来了诶。”
“这,嗯,我之前不知道,和你见面之后就打听到了,来过一次。”
“一次?”
“好啦,你怎么对这件事怎么执着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和现在的案子有关系吗?”
“也不算吧。”
“这样。”
二人沉默了一会,沈子芥试图理清线索,江云天单纯在走神,说不在乎沈子芥之前的事情吧,又有点在乎。
“江云天,你和林翰熟悉吗?”
“啊?当然不算熟悉了,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