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进书房坐下,脑子里一阵嗡嗡嗡的响,母亲近来为了他的亲事越发唠叨了,且还不讲道理。
他这样破败的身体如何能娶妻?
信就在桌上,谢渊随手拿起,也看到了信封上好看的字,听说是长戈送来的,一时间猜不出是谁写的。
杨钺可写不出这样好看的字,他的字犹如狗爬。
拆开信封,一字一字看完,谢渊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信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说了一些读完他诗集的感想,字字点评都戳中了他当初写诗时的心情。
即使是他的好友,也很少能将他那本诗集读的这么透彻。
又看了一遍,再次感叹此人字写的好,一手出彩的馆阁体,文笔也华丽生动,谢渊没看到署名,以为是朝中哪个文官托长戈转交给他的信。
他将信收好,准备明日让人问问长戈,若对方有闲暇,可以一起谈天说地,定然是个志同道合之辈。
另一边,梁氏回娘家说了想法,梁家老夫人也觉得可行。
“若那孩子不是身体差些,这满京城的贵女便随他挑选了!”梁家老夫人显然是很中意谢渊的。
“若他身体康健,只怕早就成亲生子,岂会到这个年纪还未娶妻?”
“也对,缘分一事强求不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会去与谢老夫人商议的,我知她近来也在为谢渊那孩子的亲事发愁。”
梁氏自然也知道这个消息,京城中想搭上谢家这艘船的人可不少,牺牲一个女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嫁过去只是守寡而已,指不定还比在自家自在呢。
“你对那庶女也算仁至义尽了,这样好的人家若愿意娶她是她的福气。”
梁氏低头说:“就怕外人觉得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