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吓得六神无主,支支吾吾地说:“这……那个……我也不知……谢渊少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长戈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下完了,他一定会被少爷打死的。
邵芸琅又去了一趟简书阁,挑了几本爱看的游记,又问了是否有博山君子的新书。
这家简书阁既然是谢家的,那肯定有谢渊所有的著书,她知道谢渊不止一个笔名,但她只记得一个博山君子。
买完书出来,天边雷电闪过,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简书阁门口停不了马车,从书肆门口走过去还得好长一段路,邵芸琅几人都没带伞,只好滞留在书肆内。
书肆的掌柜认得邵芸琅,亲自过来请人,“这会儿雨大,邵二姑娘可以去楼上坐着,等雨小了再走不迟。”
“也好,多谢掌柜了。”
没过一会儿,大雨中有人跑进书肆,带着一身雨水。
那人穿着青色官服,跑进来后站在门口脱掉湿漉漉的帽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掌柜说:“掌柜,楼上可否有备用的衣裳?”
“哟,杨小爷怎么淋雨了?快快上楼,楼上还有东家备用的衣裳,我这就让人给您送上热水,您擦一擦。”
杨钺今日出门办事,本来身边跟着几个下属,但中途他们分开了,没想到会遇到雷阵雨,只好到最近的简书阁来避一避。
他直接上到三楼,进门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靠在窗前看雨。
三班院已经被他梳理的差不多了,如今朝廷上军事的调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想来皇帝要想对东北下手,他也不至于完全不知情。
倒是长戟说的那支可疑的商队让他挂怀,那支商队进入北地后就完全失去踪迹了,大哥那边一直没查到那群人的下落。
他已经将自己的布置告知了兄长,万一将来真有变故,让兄长无论如何要带着家人先逃离,至于后事,他自有安排。
还有朱贵珉,父亲他们对他信任有加,肯定不会轻易怀疑他的,但不管是真是假,杨钺都不会让这个人继续留在父亲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