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野中,谢渊独坐在水潭边,悠闲自在地钓鱼。
杨钺躺在一旁的大树上,摘了一枚野果朝水面砸去,溅起一圈水花,吓跑了即将上钩的鱼。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谢渊叹气道:“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赶跑我的鱼?”
“当然不是。”
“那就是我哪里得罪了杨小爷,让您不痛快了?”
杨钺双手枕着脑袋,嘴里叼着树叶慢悠悠地说:“也不是,我就是心烦。”
“你心烦为何不去找你那些能解闷的好朋友,跑来这山里找我做什么?我还能给你解闷不成?”
杨钺从树上跳下来,盘腿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的脸问:“哥,你不下山是在躲避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吗?”
谢渊重新将鱼钩挂上饵料甩进潭水中,怡然自得地说:“我向来喜欢在山里待着,倒是你,自从你进了三班院后,就很少有这么悠闲的时候,难道你不用上衙?”
杨钺笑着回答:“我升官了,如今可是少府监监事,你也知道,这种衙门真正干活的都是下面的人,我清闲的很,一个月不去也没什么要紧。”
皇帝老儿这是瞧他立了大功心里害怕了,一回来就给他升了官,挪了到了这个管祭祀的清水衙门。
“那就恭喜了。”谢渊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杨钺笑着说:“升官确实是喜事,不过比起娶妻生子还是差了一些,你说你这辈子总不能连人生四喜都不体验一下吧?”
谢渊总算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了,但又有些好奇,家里人是怎么想到派杨钺来当说客的?
“你收了谁的好处来的?我爹还是我娘?”
杨钺冷哼一声,“别瞎猜,我岂是能随意收买的?不过是见不得你孤家寡人罢了。”
“我以为,你并不想我娶邵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