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认识他十九年,只听到过三次,他叫她的全名。
一次是十岁时,她受不了双亲逝世的噩耗,想跟着他们而去被救回来时。
一次是十八岁时,她拉住了酒醉的他,鼓起勇气和他告白时。
这一次,她二十岁,背着他飞到了大洋彼岸。
现在见不到人,她也已经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因而心里也不怎么畏惧,声音淡然。
“还不错,没下雨。”
她这毫无愧疚和畏惧的语气,让顾宴年兀地笑了出来。
“那就好,走都走了,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听见他这闲话家常的语气,林蔚雨莫准他话里的意思,只好沉默着。
一分钟没得到回复,顾宴年眼神凝住,自顾自问了下去。
“明天?一个月?还是三年后?”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最后通牒。
他的意思,是要么明天直接打道回府,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么在那边玩一个月,回来挨一顿骂。
要么就等到三年后,完成所有学业回来,面对他的滔天怒火。
林蔚雨一个也不想选,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
“不回去了。”
轻轻巧巧四个字,直接点燃了顾宴年压抑许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