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听见她这笃定的语气,顾宴年直接按了挂断。
一扬手,面前的茶几被掀翻在墙上,轰隆一声巨响把一旁的秘书吓得花容失色。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老板的脸色。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
“给我订最近一班去瑞士的机票。”
秘书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拿走被丢到一旁的手机,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又只剩下顾宴年一个人。
担忧了一晚上,又被气得神志不清,他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泛着剧痛。
通红的眼眶疲乏至极,受不了那刺眼的灯光,他拿起一旁的杯子就要砸上去。
挥手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这个吊灯是林蔚雨点名要换的,又收住了手上的力气。
他撑着沙发沿慢慢站起来,却按到了手上的伤口,吃痛地跌座回原位。
正好进来的江雪韵看见这一幕,连忙跑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看见那道划破掌心的幽深的伤口,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满是心疼。
顾宴年偏过头,仔细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