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卿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李晏温轻步踏入,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淡。“尧泽,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拿我当借口,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我确实对木卿羽的才华颇为欣赏,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楚尧泽转过身,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晏温,你我之间何须多言。此刻,我们共同的目标是找到合适的人,把他推上那个位置。先解决事情吧…另外,我们都需要管好自己的心…”
李晏温闻言,面色一僵,轻轻点头。“我这就去处理手头的事务,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说罢,李晏温转身欲走,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楚尧泽,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也派些人保护好木公子,御史府恐怕会对他下手。”
楚尧泽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李晏温关心的感激,也有对自己计划的自信。“晏温,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楚尧泽看着李晏温离开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番打算。他当然不是要克制自己的心,他得先把木卿羽捧上那个位置,才能让木晚当自己的太子妃!说实话他真的该谢谢昨天那个灯会,他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正午的阳光炽热而耀眼,楚尧泽与玄雷的身影在碧阁后门处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穿过幽静的小道,玄雷驾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
回到宫中,楚尧泽未及稍作休整,便直奔楚帝所在的乾清宫。殿内,楚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见是太子,神色中闪烁着惊喜。楚尧泽跪拜行礼,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即刻启程前往江南去看看那所谓的祥瑞。
楚帝闻言,眼神微眯,似是在衡量着什么,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泽儿,你素来稳重,你明知江南那带是南宫…朕也不会当真。但既然你已决定,那便去吧。只是,不要耽搁太久,多带些人手,务必保护好自己。”虽然料想那群人没胆子动手,但还是小心为上…等下派人去赏赐些东西给贵妃母子。
楚尧泽领命谢恩,转身欲行,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楚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再次叹息。这是他和英儿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但江山只能是泽儿的!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些不经意的玩笑。就在楚尧泽的马车即将汇入官道右侧的洪流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左侧不期而至,正是木晚的座驾。两车交错而过,短暂的瞬间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错过。
楚帝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给自己寄予重望的儿子。“泽儿,你没必要…罢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但记住一点,多带点人,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
楚尧泽:“儿臣告退。”
而此时的四皇子殿内,楚玉生端坐于上首,一袭华贵的衣袍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目光聚焦于桌上那精巧复杂的玲珑棋局,手中紧握的白子悬而未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关键时刻的落子。四周静谧,唯有烛火跳跃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就在这时,梓潼悄无声息地步入殿内,步伐轻盈,如同夜色中的一缕清风。她缓缓走到楚玉生身旁,轻声细语,仿佛不愿打扰到这难得的沉思时刻。“殿下,关于尚书府大公子的事情,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查探清楚了。”
楚玉生并未立即转头,他的声音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嗯,你且细细道来。”
梓潼点了点头,开始缓缓叙述:“尚书府的大公子,尚书府大公子三年前被御史府拦在了科考的考场之外,理由是夹带字条入内。但是没有被发现作弊的纸条…”
楚玉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白子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哦?那就是被故意设计,但是被他化解了。那以他的才智,既然入了考场,也理应名列前茅才是,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