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仓见孙二妹正给马儿喂草料,知道二妹是听见了。
掩不住的高兴,大手一挥,的端起地上草料倒在石槽里。
想着二妹也像阿水小灵子那样日日在小姐身边,二人做一对近处夫妻,岂不快活?
他又接过妻子手中的草料,呲着自己倒长胡茬的大嘴独自乐呵。见二妹并没有像平时一样,问自己在高兴什么。
便主动说道:“二妹,我刚才提议你去小姐身边伺候,你看如何?”
孙二妹和谷大仓想法完全不同,她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让她像谷大仓一般不要自己的姓名,或是做小伏地的当下人,她做不来。
自己虽然穷是流民,但也自在,现在有大仓这样的夫君,他们哪里去不得?
她与祝家小姐唯一平等的大约只有她不是奴籍的身份,祝家小姐对自己和谷大仓好,她便也对她好。
她是个流民叫花子,可她是自由身,要饭也香。
现在自己的丈夫主动要当加入奴籍,而且还要自己也去,她手上摆弄着草料,低头以沉默对抗。
谷大仓见她不应,仍没有感觉二妹的不悦。
依旧说自家的小姐有多好,自己定要报答自己小姐这样的话,二妹没说话期间,谷大仓已经憧憬到,二人随小姐回祝家庄以后的生活了。
二妹将马厩石槽装满,转身贴进谷大仓的胸膛里,柔声说道:“大仓哥,我不想去祝家庄,你也不要入奴籍行么?”
谷大仓脑袋一紧,扶着二妹的肩膀,推开道:“二妹,难道你不想么?”
孙二妹丈夫满脸疑惑,他不懂自己。
因为那是他的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如何拍马也比不得。但自己是他的妻子。自己千里迢迢为他而来,只为了他,不是为了他的小姐。
孙二妹咬着厚厚的嘴唇吐露道:“我不愿意,我是流民,但是我还没死,我活下来了,我不愿做别人家的下人。
做仆人,就要事事以主人为先。人是主家的,命也是主家的,我不愿这样,我只以你为先。我不要入奴籍,你也不入奴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