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见到年晓泉,一时间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裤/裆口,耳根发红,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谁谁谁跟你说的?”
年晓泉看着他的样子,一时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连忙压下脸上的笑意,努力板着个脸,没好气地说:“你别管是谁跟我说的。你说你这么为难自己干什么?我说你什么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多欲求不满呢!”
白宴低着脑袋没有回答。
即便过去他再混不吝,再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男人在这方面向来就没有道理可以讲,于是他沉默一晌,刻意不看年晓泉的眼睛,只低声回答到:“我就是做锻炼的时候不小心磕了腿,跟你有什么关系。”
年晓泉听见这话,更无力了,坐过去,双手放在白宴的脸颊两侧,把他很是强硬地抬起来,看向自己,靠过去说:“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那方面有多强。你也不要成天拿自己跟十七八岁的时候比。一个年纪就该有一个年纪的样子,你看我现在也不年轻了,脸上不是也有眼角纹了嘛,比起跟你在那事上得到刺激,我其实更希望和你简简单单地靠在一起,看你健健康康,长长久久的陪着我和孩子。”
白宴不知道有没有将年晓泉的话听进去。
当天晚上,三个孩子被保姆带着过来,他们两天没有见到父亲,此时显得都很兴奋,一个一个跟狗崽子似的靠上来,一个趴在白宴的肩膀上撒娇,一个靠在他的腿上犯困,还有一个大声给他朗读自己在学校里获奖的作文。
白宴抱着这几个兔崽子,看着那头年晓泉低头给自己小心分药的样子,心里像是塞了一大团的棉花似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当天晚上,白宴让两个保姆继续把几个孩子送去了白玄宁那里,自己将年晓泉留下来,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说话,直到年晓泉睡过去之后,他才重新睁开了眼,对着眼前的年晓泉亲了起来,像是不满意似的,从她的额头亲到了鼻梁,再到鼻尖,到嘴唇、下巴。
直到年晓泉不舒服地“唔”了一声,他才伸手把她人抱进怀里,吸了吸她身上的味道,用手指轻抚着年晓泉的脸颊,低声说到:“就是个小妖精,哪里老了,明明越来越会勾引人,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年晓泉要是知道自己一番好意成了白宴日后越发执着“锻炼”的诱因,她或许会大喊一声“呜呼哀哉”,可此时的她,对白宴心中的执念是一无所知的。
一个星期之后,白宴总算顺利出了院,年晓泉带着他走进电梯,刚按下一楼的按钮,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哎呀年老师,你怎么到男科医院来了。”
说完,说话的人又看向年晓泉身边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白宴,问:“这位是?”
白宴压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男科医院,特地压低了嗓字,开口说道:“街道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