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低声道:“墨香,你去通知负责宣传的林叔,让他召集人手,全城宣传明日关于回春馆杀人案的版面报道。”
“并且说明,明日报纸一律五折。”
墨香有些忧虑,不禁道:“干脆不收钱,这样就更多人看了。”
曲灵翻了个白眼,道:“你家公子出事了,看把你紧张的,不收钱那还叫卖报吗?那叫散播具有争议的言论,那叫煽动人心,性质就变了。”
墨香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小姐,周公子能平安出来吗?”
曲灵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唉,天知道啊,他老是喜欢惹事。”
“罢了,我写信一封,飞鸽传书回金陵,问问爷爷这件事该怎么办吧。”
她眼中也充满了忧虑,整个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黄昏,大地的余热即将散尽,晚霞也只剩下最后的红。
书房的氛围很是沉重,地上是花瓶和笔筒的残片。
邓博尺脸色阴郁,目光凝肃,端坐在太师椅上,不言不语。
一个中年人跪在地上,不停说着:“父亲,周元简直无法无天啊,您孙子是做了一些错事,但毕竟年少气盛,一时冲动也情有可原。”
“可那周元,在公堂之上杀人,实在是罪不容恕啊!”
邓博尺寒声道:“你还有脸说这个?榕儿也是个天资聪慧的,若是管教得当,将来或许还有一番造化。”
“而你这个当爹的,只顾自己玩乐,害他误入歧途,酿成如今杀身之祸,畜生,死的怎么不是你啊!”
说到这里,邓博尺又忍不住抄起毛笔砸了过去。
中年男人大声道:“父亲,儿子就是又再多过错,但您孙子的仇不得不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