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博尺缓缓摇头。
他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呢喃叹道:“曲丫头,你错了啊,人一旦上了岁数,名利什么的就看淡了,相反更重视亲情和天伦。”
“你爷爷视你为珍宝,从小就宠溺着你,你逃婚离家去了临安府,他也未曾责怪…”
“人,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孙子孙女儿呢。”
“可惜遗憾的是,老朽再也见不到孙子了。”
曲灵低下了头,心中微微一叹,果然…邓博尺这边说不通。
她鼓起勇气道:“逝者已矣,干爷爷还是要节哀才是。”
“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万般滋味不好受啊,说节哀,也该节哀。”
说到这里,邓博尺叹道:“可我又怎么能让孙子死的不明不白呢。”
曲灵苦涩道:“干爷爷,周元也是按律法行事,邓榕纯属咎由自取,可否看在与曲家多年的交情,放周元一马?”
邓博尺脸色沉了下来,寒声道:“他与曲家是什么关系?要老夫看在曲家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曲丫头,授源公终究是把你宠坏了,你看看你现在结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曲灵沉默无言。
邓博尺道:“自由是害人的东西,它会让你失去原则,堂堂首辅血脉,还自甘堕落去经商,去结识周元这等弄臣,你早晚会害了你自己。”
曲灵抬起头来,淡淡道:“多谢干爷爷教诲,灵儿明白了,但即使再堕落,也不至于伤天害理。”
“我爷爷对我宠溺过度没错,但他却从未教过我奸杀良家少女。”
说完话,她直接转头就走。
邓博尺厉声道:“等周元死了,我会写信给你爷爷,让他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