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柳扶光被承桑知许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承桑知许面色红润,一脸魇足。
这副鬼样子也不可能进宫替岁桉公主诊脉。
这一觉睡到酉时,柳扶光才醒来。
他现在浑身酸疼的很,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扎马步都没这么难受。
承桑知许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缓缓睁眼,“醒了,可要传膳?喝水吗?”
柳扶光张嘴,嗓子哑的厉害,话都说不出来。
无奈,他只得点头。
承桑知许披上外袍,给柳扶光倒杯温水。
润了润嗓子,柳扶光重新躺回去,“王爷请便,我再睡会儿。”
知道昨日将人欺负了狠,承桑知许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他穿上衣服,去了小厨房。
京城越来越冷,要下雪了。
安王府花园有一座小亭紧挨着池塘,每当池中荷花盛开,站在小亭便能折上一枝。
沈鹤辞坐在这小亭里,身上盖着羊毛毯,温酒煮茶,手里拿了本新游记——《天玑国风闻记事》
寒风吹残荷,衰败萧条。
“世子,宸王已经在府上连续住了十多天了……”陈轻闻声提醒。
沈鹤辞淡定翻页,眼皮都没抬,“哥哥没回来前,七皇子也是常常翻墙来,七皇子走后,宸王常来,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