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飞扬,天寒地冻,温酒煮茶,闲看坐庭晚。
这个冬天,雪格外的大,白雪覆盖了整个京城,攀附在红梅枝头,企图掩盖那抹红颜。
街道上的酒馆打上了红灯笼,茶楼亦是如此,寒风吹的灯笼翩翩飞,悬挂房梁的铃铛叮当作响,十分悦耳。
忙忙碌碌一天,得空聚在茶楼酒馆,谈笑风生。
柳扶光正在沈鹤辞的鸢尾院,两人温酒煮茶,围炉谈话,炉上还烧着红薯。
空青和决明在外室,没有进内院。
茶水冒出咕噜咕噜声。
沈鹤辞拿起旁边的帕子,握住茶柄,倒了两杯热茶。
他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再品尝一口,“嗯,火候正好。”
柳扶光放下手里的书,拿起另一杯茶,品尝起来,“嗯~阿辞真的越来越会煮茶了。”
沈鹤辞身上盖着羊毛毯,笑道,“冬日最是无趣,我便温茶煮酒,也算打发时间了。”
“久而久之,这技术也是越发精湛了。”
柳扶光含笑,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的羊毛毯,疑惑,“自入秋以来,便见你整日盖这条毯子,可是身体不适?”
沈鹤辞笑了笑,摇头,“这是兄长从北关带来的,兄长承诺,每次从北关回来都会给我带上一条,我身上这一条是兄长去的第一个年关带回来的。”
那之后的每一条羊毛毯都被他小心收好。
他眼眸中的向往遮盖不住。
柳扶光深思,本质上,从他踏入这京城开始,他便是樊笼鸟,不过,他算是心甘入局,但阿辞不是,他没得选。
沈家不允许出现两只在北关自由翱翔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