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琴哥哥,你应该很好奇吴郡守到现在还没找上门来吧。”纭星看着慕琴的侧颜道。
慕琴摇摇头,轻抚纭星的脸颊。“我相信你,也相信裕华。”这么多年的相处,纭星的心性自然知晓。至于裕华一向直率,也算信的过。“小翠污蔑我的那些话你相信吗?”纭星想了会儿,追问道。
慕琴脸一冷,仿佛换了一个人。“当然……”声音有些吓人,但马上回复了正常,笑着挠纭星道:“好你个星儿,喜新厌旧,嫌我人老珠黄了么?下次见面我一定把他打得比我丑。”纭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忙讨饶道:“哥哥别挠痒,你本来就比裕华长得好看。”“嗯,这还差不多。”慕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好好歇息,夜里我给你拿饭来,不用走过去吃了。”纭星乖巧的点点头,乖乖地躺在床上看慕琴出门。感觉到慕琴一侧的嘴唇红的异常。欲喊慕琴再回来时,慕琴已走出门。
纭星并不傻,知道额头上的血是当时撞到慕琴的下巴所留。不由一阵心疼,而后是绵绵的心暖。
……在京城的道路上疾驰的裕华喷嚏连连,心中不觉郁闷这是怎么了。而后朝着吴郡的方向狂喷口水。“玖儿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咒我。下次我就带上虞楠,去你家吃狗肉!”
……或许是听到了裕华的咒骂,玖儿的旺财今日咬了一下午裕华的靴子。玖儿趴在桌子上,看旺财玩的正尽兴,更觉无聊。声音都被炎热晒的糯糯的:“哎呀呀,好无聊呀,无聊到看旺财你玩裕华的鞋子。”甩甩手上的《诗经》,继续背给旺财听,也不管旺财听不听的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裕华,旺财好逑……”
今日是烈阳或许也是在天上挂的无聊,早几个时辰躲进灰云之中,令街上行走的人舒了口气。
慕泽下午早早地回了府,见府内一切都好也缓了口气。“你说什么,裕华公子走了?”慕泽得知裕华离开感到惊慌。“他不是说会摆平这件事吗?”
慕琴安慰父亲道:“父亲,我们这不是没事吗。”不过他与慕泽一样,对这事很是模糊。想到小翠离开时的话语,又道:“裕华向星儿保证过会处理好此事。父亲,今天星儿晕倒了。”
慕泽忽略先前的事,详问纭星的情况。
“也没什么大事。”慕琴不想让父亲太过劳心,“晕血罢了。”
“哦,那就好。”慕泽放心下来,但脸上流露出自责。慕琴虽是好奇,却没有问慕泽原因。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慕泽不愿再回想过往,回房换了套衣服,并叫来吴伯。“老吴,今晚将饭菜带去星儿那,我与慕琴去那吃。”
吴伯觉得不妥,试探道:“老爷,你是知道二小姐她……”“……她还是没放下么。”慕泽叹气道,“罢了,那就再做一份,先给思晴送去,别忘多加一副碗筷。”吴伯照着吩咐下去了。
酉时过后,吴伯到慕思晴的庭院来提醒慕泽。看着慕泽离去的背影,慕思晴一阵出神,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丫鬟碧浣撇撇嘴,告知下午纭星晕倒,老爷饭后是要赶着去看望纭星。心生薄冰,眼中水雾弥漫,慕思晴看着慕泽那碗未曾吃过几口的米饭,喃喃自语道:“自己的亲女儿竟比不上一个养女么,还是因为纭星是那人的女儿才如此关心。”遥远模糊的记忆随着恨意而被勾起。慕思晴命碧浣收起食盒,也不管炎热,将整个人埋进薄被中。碧浣后悔自己多言,犹豫片刻,无言地走出房间。房内隐约传来啜泣。
就是在一次次的孤独垂泪后,慕思晴变得越来越冷漠,整个人若一座行走的冰雕。
慕泽行至纭星房中,见纭星脸色已经正常就又松了口气。“星儿你这一晕可是吓坏为父了。”
纭星甜甜一笑,给慕泽斟满一杯酒道:“让父亲担心了,星儿在此赔罪。是我不小心碰伤了慕琴哥哥,说起来我还要向哥哥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