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童子不满地嘟囔着,前来开门。
门口三人衣着不凡,童子幽怨的目光不由得敛去。
“这位公子,现在先生还未曾早起,稍后再来吧。”
墨言无言地盯着童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健忘。虽长年在外,住在燕地小院的日子远比住在拓跋大都的日子长。
“不过半年不见,便又不识我了?”
童子肥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睡眼朦胧。
“公子你谁呀,我不认识……”童子还未说完,已被墨言揪着耳朵提起,尖叫声响彻云霄。
“放我下来,大坏蛋!”可惜小短手未能够得着面前恶人。
“现在想起来了?”墨言换手拎起似小狼崽的衣领,也知孩童的耳朵不能揪太久。
“大人,您还是放了他吧,他还小不懂事……”
“顾姑娘你不用替他求情,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医馆不待,常混进醉春楼看里面姑娘洗澡,就是欠收拾。”墨言说罢晃晃手中的童子,“赶紧叫张伯景出来,不然我就拆了他的医馆。”
“呜呜呜……师傅救我……”孩童嘤嘤哭泣,只听得馆内一阵忙乱。
“呔!何方妖孽敢抓我爱徒?”身影闪出。
男子身着长衫灰的朴素,缀着的北斗七星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只见他头戴白玉长冠,衣垂青色玉佩,足踏云履。头上白发顺滑地贴于后背,面容却未曾染上岁月的痕迹,仍是英俊儒雅。
墨言打量这面前年轻男子,将童子放回带上,这令童子再次感受到大地母亲的温暖。
“呔,何方牛鼻子敢冒充张伯景!”语气极为相似,令在旁的纭星看的尴尬异常。
两人朗笑相拥,只见墨言龇牙咧嘴道:“轻点轻点,伤还没好……”
白发道袍男子张伯景关切地看向墨言。“又受伤了么?”说罢便要拉墨言进屋诊脉,引得童子一阵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