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们见来人身手不凡,连忙爬起来,夺路而逃。
禾草捉裙小跑到男人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颤着声音:哥儿
男人回过头,微弱的夜光中,男人有一双狭长微淡的眼,散漫中带一点点厉色,高挺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线,男人无疑是好看的。
然而,不是那个人……
段十风见小女人刚才还兴头头往他这边来,怎么转眼就冷淡下来,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刚才多谢公子,禾草在此谢过。
原来你叫禾草,你怎么一个人男人说道。
忙晚了。
走吧,我送你。
怎敢劳烦公子,我自己能回去。
段十风笑了笑,对着禾草使了个眼神:夜路太黑,不安全,你要想自己回去,我也不拦着。
禾草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见几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晃动。
便不再言语,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一阵强风刮来,禾草抬臂挡在身前,往后退了退,跟在后面的段十风上前一步,顺手抵上她的腰,送上力道,稳住她的身体。
小草儿,风再大一点,你能被吹起来。男人玩笑道。
禾草被他叫得有些不自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上的力道已经抽离。
这时,侍画和三月抱着蓑衣和油纸伞急切切向这边跑来,跑到跟前停下,一阵轰隆声,开始点点滴滴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