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晚翻译完所有的合同,时间刚好是一点半。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泡一杯咖啡。
其实她还是更喜欢喝茶,但是白暨尧的茶水间全是咖啡,各种各样颜色不一的咖啡豆布满了整个墙面。
她目光巡视了一圈,看中了最上面一层的咖啡豆,踮着脚去取。
白暨尧刚好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茶水间的门开着,女人穿着束腰的半身裙,掐出盈盈不足一寸的腰肢,伸手去够上面的咖啡豆。
她的头发很长,像是锦缎一样光滑柔亮,为了显得成熟特意卷了大波浪,层层叠叠在腰间起伏,从藕色光滑衬衣里露出的皓腕如霜雪凝结,吸引人想要靠近。
他打着领带的手顿了顿,走上前伸手将豆子取下来。
虞岁晚回头,发现原本两点才上班的白暨尧已经醒了,将手上的咖啡盒子放到桌子上。
“谢谢白总。”
白暨尧点头不语。
今天中午并没有休息好,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第一次梦见了几年前上大学的时候,他去音乐教室等沈云舒,她坐在钢琴前面,端方典雅,很是乖巧。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却突然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门口,与他四目相对。
这张脸虽然还是那张脸,但那冰冷而疏远的表情,却完全不像是沈云舒。
那张脸忽然又变地缥缈起来,就好像是在隔着云端相望,俾睨下视,分明就是虞岁晚。
她慢慢从钢琴旁站起来,端着酒杯走近,步履妖娆,脸上带着微微的熏红,双眸却像山间清冷的雪,朱唇轻启:
“白总。”
梦境与现实交织,白暨尧攥着咖啡盒的手收紧,伸手拧开,喉咙有些发紧:
“嗯,工作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