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的言论震惊到了几人,一直以来,商贾就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她居然大喇喇地提出要提高商人地位,这无疑是要与整个天下叫板,可是他们怎么就觉得她说得那么有道理呢?
“砰砰砰——”几人还没从惊讶中清醒,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姑娘快开门啊,我是迎平。”门还未开,来人就已经自报了家门,那急切的声音透露着焦急。
不待茹月吩咐,阿喜就连忙跑去开门,刚一打开门栓,迎平就冲了进来,边跑还边喊,“姑娘,家里出事了?”
可是当看到家里还有好几个客人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立刻闭上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他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一步,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临过年的时候,茹月就派了他和三德子去监视贾大发,两人都是每隔几天回去一趟向她禀告结果,就算是自己这次出来的有点久,可他也不至于追到这里,看来家里有大事发生了。
她心思百转,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管遇到什么大事,可既然是迎平来的,那就肯定是和贾大发脱不开关系,那这事如果想要彻底解决,估计都需要借助徐县令的力量。既然如此,倒不如……”
她的眼神闪烁着光芒,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和计划。她心下里不再犹豫,要想一劳永逸,就一定要寻到彻底的解决之道,那还有谁能比徐县令更好用呢?
遂开口道,“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不快见过徐县令徐大人和程师爷。”她特意把“徐县令”三字咬的很重,又不着痕迹地向迎平使了个眼色。
不得不说迎平确实是个机灵的,一下就秒懂了茹月的意思,忙对着徐县令几人躬身行礼致歉:“大人勿怪,小人鲁莽了,实在是家里出了大事忘了分寸,请大人和先生们宽恕小的。”他说得可怜巴巴,又不断强调家里出了大事,让人不禁心生同情。那一双眼睛里满含着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这样的神情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好奇,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一个人如此失态。然而,他们又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只能尴尬地回应道:“无须多礼。”
这句简单的回答显得有些干巴巴,但也透露出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和关心。
茹月见把几人起了好奇之心,就想着再添一把火,对着迎平说道,“好在几位先生大度不与你一般见识,还不谢过先生们。”
迎平深深地行了一个礼,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多谢几位先生如此大度。”接着,他转过身来,面对茹月,轻声说道:“姑娘,可是家中……”话到此处,他突然停顿下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一来一往,楚宁安顿时明白了二人的心思,不疾不徐地插言道,“几位先生不是外人,有什么大事还需遮遮掩掩的?就在这里说吧,不要耽误了大家饮酒畅谈。”
茹月见楚宁安给自己搭了台,也就不再耽误,忙对着迎平说,“公子既然如此说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言好了。”
迎平听了也不再迟疑,稍稍思量了一下,直接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前日半夜时分,万籁俱寂之际,孟家村却迎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一伙手持刀枪的山匪悄然潜入村中,他们似乎早已对这个村庄进行过详尽的探查,目标明确,行动迅速,径直朝着茹月的宅子和作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