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新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人家只会当你是个下属,咱俩一块儿去就成了学长学姐去看望学弟了,毕竟我也是燕京大学毕业的。”
叶广言连声赞同:“对,素新,又要辛苦你了。”
杨素新低头轻笑:“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现在就去打电话问清楚。”
第二天早晨
江宁路上的叶府早早地忙碌起来。
“吕叔,汤熬好了吗?”
"好了,大婶子,您的物件我都给您搁置妥当在牛车上啦。"
"嗯哪,阿花,可不成,别穿得过于讲究,换上咱们平时的粗布衣裳便好。"
"广顺哥,娘亲那里咱们安置好了吗?"
"安顿好了,娘说手术八点钟开始,咱们九点钟过去合适不?"叶广顺脱下西装,换上一件粗麻布长衫走出屋来。
玉梅嫂帮他整理好胸前衣扣的皱褶,开口道:“问过村里医婆陈二婶了,手术时辰不定,早些晚些都有可能。咱们九点前过去,万一碰上老村长刚好要迈进手术房,只会给忙乱的人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得对,九点正是时候。老村长进了手术房,张司务官独自一人在旁守候,咱们这时候过去正好可以陪他说说话。我打听了,这次张司务官的家眷并未随行,老村长动手术便是张司务官一人照料。”玉梅嫂继续解释。
叶广顺点头称是,关于人情世故的事宜还得听玉梅嫂的安排。
叶家村的一头,叶氏一家早已整装待发,只等时辰一到即刻启程。
而华宁乡卫生院,正如玉梅嫂所料,手术的确切时刻难以预料。清晨时分,病房内一位老人因急性肺栓塞未能救治成功。
张家车抵达之时,二楼外科的走廊笼罩着一片哀愁的气氛,家属放声痛哭,几位乡卫生院的安保人员表情严肃地立于走廊两侧,以防家属情绪失控。
叶一柏一行人正上楼之际,在楼梯转角处恰好透过窗户瞥见殡仪车缓缓驶入卫生院后门。
见此情景,张钧文心头一沉,提议道:“爹,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要么不做这手术,要么换个日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