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队伍最中间的白挽歌,越走腿越发沉重僵硬,脚下有什么东西拖着她,她脚下又感觉时不时能踩到什么。
可是白挽歌并不能低头或者回头观察,也不能大喊大叫,更不能在队伍里横冲直撞。
大雾收拢,渐渐隐没外围的纸人,白雾一点点吞没吹打的纸人,将她和前面引路的两个纸人团团包围。
白挽歌呼出的气息可见,凝成水珠打湿了她的嘴角。
白雾靠近,白挽歌越发难以呼吸。
纸人感觉不到疲惫,一直往前飘着走,头都没回一下。
不管白挽歌走动如何艰难,它们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步伐。
无头女时不时转头看着逐渐染上痛苦表情的白挽歌,她开始拖着白挽歌前进,一点也不感觉到白雾有什么侵蚀力。
白挽歌感觉到身边的无头女越走越快,她差点就要被对方掐腰提着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挽歌发现前面引路的两个纸人消失不见,隐约间只能看清灯盏发出的光芒。
可是那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在浓厚的白雾面前,也隐去了最后一点光芒。
无头女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白挽歌的视线中,要不是腰上越发用力的冰手,她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伸手不见五指,白雾笼罩了白挽歌视线所及的一切,她看不见,甚至听不见。
偌大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苦苦行走。
静默无声的世界,压抑着她心里的防线,想起刚才哀婉的乐声,她就要忍不住落泪。
伸出的手腕,无力拨着面前的白雾,无论她如何挥手,都无济于事。
白挽歌一张嘴,呜咽的声音刚响起一个音节,手腕上沉睡的灯笼张嘴咬了一口白挽歌。
疼的白挽歌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