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蔽?”江晚宁失笑,“怎的你对她的看法这样恶劣,就目前来看她应当没有对你或白姨娘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罢。”
江俏俏撇嘴:“不知道,大概是女人的直觉罢,就觉得这个女人要比刘丹梅江晚歌都难缠。”
说到这里她扭头看了一眼江晚宁:“听说父亲把江晚歌送回老家院子里去了,江鸿远还专程给她请了大夫跟过去给她治脸治眼睛呢。”
“哦。”江晚宁不咸不淡回答,“她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张脸,脸毁了与太子的婚事也就没了。”
“江浩文没有必要养闲人,也留不得她在京都丢人肯定是要送走的。”
“至于脸和眼睛,不管是请多有名的神医都是治不好的。”
见她这般笃定江俏俏彻底安心:“那就好,早知道毁了她的脸就能把她赶出府的话,我早该把她的脸给划烂。”
冬日的午后屋外冷飕飕的,江俏俏让人在屋里烧了银炭,姐妹二人在温暖的房里犯起了食困。
没说几句话两人便随意歪在软塌上打起了盹儿。
这个午休江晚宁睡的很不安稳,有种身体疲累了想睡,意识却一直在清醒的感觉。
恍惚中她好似看到在一个寒冰初化,冬春相交之际,赵安秋拿出一封遗书来,那遗书正是她的父亲,江浩文的恩师留给江浩文的。
遗书里说,要江浩文照顾赵安秋,哪怕娶她为妾室都行,只希望能给自己的孤女余生一个安稳的生活。
这段时间刘丹梅无心讨好江浩文,白氏也心灰意冷并未对江浩文十分热络。
江浩文便顺着这封遗书的意愿,半推半就的纳了赵安秋为妾。
遗书拿出来的时候,赵安秋跪在江家所有人面前,说自己绝无高攀相府的心思,这封遗书不过是父亲的遗书,她不遵守对亡父不敬。
如果江家有任何一人不乐意这门婚事,她便立刻回到老家自生自灭,再不来打扰江家人。
恩师生命里最后的嘱托,赵安秋又是恩师之女,江老夫人心软见不得好端端的姑娘回到老家受人欺凌,便默许了这门亲事。
江浩文纳了赵安秋为妾后,赵安秋刻意保持与江浩文的距离,两人还是以往那般客套疏离,甚至都没有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