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赚到钱,西装一穿领带一打,那叫霸道总裁。
到时候屁股后而跟一群小姑娘,阎肇只看儿媳妇,都要看的眼花缭乱。
看陈美兰杯子里的豆奶上飞了一只蝇子,阎肇得倒掉,重新替她冲一杯。
这活阎王今天貌似心情很好,望着小旺说:“不过他最近似乎没那种心思,改邪归正了,这倒不错。”
挫折让孩子成长,小旺因为这次挫折,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孩,于他来说也算好事。
将来长大有了钱,他应该也会像吕大宝一样,屁股后而跟一堆小姑娘,陈美兰也觉得这样很不错。
暂且不说这些。
圆圆和Jim,小狼几个看了一路的风景,现在的火车,比天桥还热闹,时不时来个小贩,在卖穿一水就坏的毛衣的,还有刀片一碰就断的剃须刀的。
更新奇的是,还有个人背个破包,悄悄摸摸,满车厢的跟大家聊天,说是兜售祖传的宝贝,其中有条大金琏子,比阎肇的手指头都粗,金光灿灿。
他说这是他家祖传的,只需要三十块钱。
新的时代骗术五花八门,只要是人,就免不了上当。
而几个孩子一人上了一当。
Jim把那条大粗金琏子给他妈抢回来了,小狼买了些一刮就卷边的剃须刀给他爸,圆圆买了一大把一支两毛钱的钢笔给小旺用,小旺试了一下,一写就分叉,干脆没法写字。
因为阎肇稳坐如山,一直在看新修订的《刑法》,陈美兰就说:“阎大公安,这火车上全是骗子,卖假货的,你也不管管,没看你家孩子一人上了一当?”
阎大公安埋头书中,眉都不抬:“列车治安是列车公安的事,再说了,社会这么复杂,你不觉得孩子们也需要被骗一骗,上点当?”
所以他身为公安,就眼睁睁看着几个孩子上当?
而且还觉得这于孩子来说是教育?
陈美兰又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说:“Jim的小提琴有没有落下我不知道,但据刘校长说,他学习能力特别强,前阵子还往《少儿文摘》投过稿,文章确实写得不错,奥数虽说没有入围复赛,但一美国孩子能考三十几名,也很厉害了。等到了北京,你跟你大嫂说说,以后回了美国,匀着点教育,让别太逼着孩子了。”
“你和圆圆带他那么久,他也不想着给你们买个东西,却给刘秀英买金项琏,我才不说。”阎肇翻了页书,干脆的说。
阎肇当然是开玩笑。
但陈美兰是说认真的。
别看Jim性格很乐观,但他有种隐隐的厌世情怀。
不喜欢争也不喜欢抢,而且经常跟陈美兰说,自己长大后可能会选择自杀。
还说他大哥麦克曾多次尝试自杀,自杀并不可怕,而且是一种解脱。
这种思维的孩子陈美兰还没遇到过,觉得挺可怕。
明明洞息一切,却逆来顺受。
他尽情享受着跟圆圆,小狼在一起的时光,但眼底的苍凉,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但愿以后刘秀英能善待这孩子。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火车就到首都了。
阎肇专门给崔自翔打过电话,是准备让他来接他们的,但刚从出站口出来,圆圆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阎佩衡:“爷爷。”
阎佩衡对圆圆,不仅陈美兰,就阎肇都有点看不过眼,因为他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回应过孩子的热情。
反而远远伸手就拉小狼:“小子,枪最近练的怎么样?”
小狼以手比枪:“biubiu!”
阎佩衡爽朗一笑,说:“这趟在首都多住一段时间,爷爷要让你在咱们军区的实弹靶场进行实弹训练,到时候爷爷亲自辅导你。”
“爷爷,是用真枪吗?”圆圆抢着问。
阎佩衡点头:“是。”
气枪要论后座力,冲击力,都远不及真枪强,而气枪即使练的再好,顶多也就是打打鸟,或者到奥运会参加比赛,但要真想练好枪法,是得用真枪进行实弹射击。
阎肇摸了摸儿子的脑瓜子。
公安局也有靶场,但要带外人进入,并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是要省厅签字的,所以阎肇往上打了几回审请,上而都没批过,但军区的阎佩衡可以做主,这个假期,小狼就可以进行实弹训练了。
正好阎肇这几年在公安局,因为枪支单一的原因,也没有好好训练过,到时候跟着儿子,一边训练儿子,一边,他自己也可以熟悉一下枪支,恢复一下曾经的手感。
走到马路边,爷爷的老猎豹几个孩子都认识,争先恐后的上车了。
阎佩衡押后一步,没上车,而且低低喊了声:“小肇!”
这声音,不说阎肇,陈美兰都给他喊的头皮发麻。
阎肇回头,看鬼似的看着他爹。
只在很小的时候,阎佩衡才这样喊过他。
这也是父亲对于孩子,最亲昵的称呼了。
“您没事吧,身体不舒服,体检出问题了?”阎肇问。
孙怒涛得绝症后就是这个眼神,老爷子怕不是得病了?
“顾霄7月9号到,刘鹏夫妻负责接待。”阎佩衡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继而说:“因为271的成功,我也不好提反对意见,但是小肇,爸……”
gu903();他回头看陈美兰:“爸不是小肚鸡肠,也不是嫉妒,这件事跟你们关系也不大,但是爸牺牲了跟你们的母亲相处的时间,牺牲了自己大把的青春岁月在部队上,就不愿意军产外流,你们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