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银卯还是走向了昙露:“昙露。”
他第一次认真地念诵昙露的名字。
他的手要伸过来。
昙露以为银卯要抱自己,抗拒地竖起满身的刺,往后退一步。
“您握得那么紧,手会受伤的。”
而银卯是要捧起昙露握着琉璃兔圆盒的手。
把手再怎么处理圆润,要是人紧握,都会留下勒痕。
昙露竟愣愣地看银卯轻掰开她的拳头,拿走琉璃兔。
“……是我没考虑到,走了那么久的确会累,我记得附近有个公共座椅。”
银卯的笑容一如往常:“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会吧。”
他小心地握住昙露的手腕,转过身:“小姐,现在我什么都看不到,周围人声鼎沸,我估计也听不到——这些,您当我自言自语就好。”
我不会知晓您的脆弱,您不用担心。
昙露低下头,好像能感受到温热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银卯带着昙露,从喧闹的天光墟中走出。
黑夜降下帷幔,引领人们来到安静之地。
银卯所说的公共座椅是绿色草坪上的花朵凳子。
人坐进去,像被花朵包裹在花心里。
不远处的河岸上有人在放烟花,大众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