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这样能行吗?”
“但愿她能平平安安产子吧,那么多伤身的药当好东西喝下去,本宫想想就替她觉得恶心,真是难为她了。”
“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皇上很是心狠,还好皇上对您多有宠爱。”
“宠爱?舒妃难道就无宠吗?本宫至今都没有孩子,说不定也是皇上授意不肯给本宫一个皇子傍身呢。”
“主儿,您别这样想,若真是这样,进忠公公肯定一早就察觉了。”
“他?再厉害他也只是个凡人,没有神通啊,不能在这宫里手眼通天的,不管了,谁知道呢?本宫好心帮她一把,一来是离间她和皇后的关系,让皇后孤立无援;二来,本宫得知这样的事同为女子实在是做不到袖手旁观,至于她信不信,后面怎么做,本宫就不管了。”
“是,主儿,这是不是就叫‘尽人事,听天命’?”
“不错不错,春婵现在也很厉害了嘛!走吧,咱们回去邀请玫嫔来弹曲子听。”
“是,主儿上次弹奏的曲子皇上就很喜欢,您多练几曲也讨皇上欢心。听说您上次弹奏之后让皇上想起来当初与玫嫔谈论琵琶技艺之事,前几日还召见了玫嫔娘娘呢。”
“是啊,玫嫔和我说过,她与皇上缘起于‘曲有误,周郎顾’也算得上佳话呢!”
“主儿真厉害,奴婢不懂这些,看来奴婢还得继续向您学习呢!”
“好,我的春婵乖乖,咱们一起努力,一起上进!”
咸福宫,送完炩妃回去的荷惜,就看见舒妃双目无神,整个人就像枯萎的茉莉花儿,吓得荷惜面色苍白。
“主儿,您这是怎么了?炩妃娘娘对您说了什么?奴婢这就找她问个清楚!”
“别去,”舒妃豆大的泪珠滚落,“和她没有关系,我对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算是辜负了,以后我只有你了荷惜。”
“是,主儿,奴婢会一直陪着您,陪着小阿哥,咱们得养好身子,您现在怀着孕可不能哭。”
“你说得对,等我哭完这一场,以后除了我的孩儿,我再也不会为这宫里的任何人落泪。”
舒妃紧紧握着荷惜的手,荷惜觉得娘娘的手和冰一样冷,可是娘娘接下来的话,也让她如坠冰窟,“荷惜你知道吗?我喝了这么多年的坐胎药,里面是足量的避子汤药,皇后娘娘早就知晓,可这么多年她并未与我提过半句!”
“娘娘!天呐,我的娘娘,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您的命怎么这么苦...”荷惜胡乱擦了把眼泪,“不过娘娘,咱们还有小阿哥,咱们还有来日,奴婢与您相依为命,咱们抚养小阿哥长大,日后您也有了指望,炩妃娘娘说的对,奴婢一定睁大眼睛,除了奴婢自己,谁也不信,好好和您一起安胎。”
“好好,荷惜,以后齐汝给我开的方子你先找人出宫看好了再拿回来给我用,再去求了太后,咱们从太医院找个懂得药量药剂的药童,帮咱们抓药,我安胎期间不能错了半分!走,趁着时间还早,你去打水伺候我净面,咱们这就去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