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蛟盯着两副未启的石棺,如实道出心中所想:
“目前我掌握的消息不多,但若是以怨气深重程度判断强弱的话,我选伏尸娘娘。”
“依据呢?”
何蛟回忆起先前得到消息,逐句分析道:“她双腿被打断,说明她绝没有引颈就戮的意思,披发覆面,更说明她挣扎得非常厉害,比之闷死的绸袋女,她死前遭的罪更多,怨气更深也理所应当。
“只是我有两点我不明白。第一点在绸袋女——抚远伯死前沉疴在身,应该没有体力和心思去想女人才对,遑论娶一个幼女做妾室;
“第二点是这墓室布置——妻妾有别,她们如何能葬在一处,还都葬得如此草率?就算抚远伯没有交待,操持墓葬的子女也不为自己的母亲着想吗?”
她抬头看向何不染,就见后者的笑意仿佛镶在了脸上一般,双眼望着她眨也不眨:“如果我告诉你,我躺的那具棺材里,原本就是空的呢?”
何蛟拧了眉,参不透他言语中的深意:“抚远伯不在这儿?那这个墓是怎么回事?她们又是为谁陪葬?”
“这就要她们亲自解答了。”
何不染站起身,一挥袍袖,又带起叮铃铃一片动静,“蛟蛟后退,主人要开棺啦。”
何蛟:“……”
兄die,你选个这么大气的字,能不能不要叫那么肉麻。
她腹诽着退到他身后,只见他伸手一弹指,那两具石棺棺盖应声骤然断裂,随后像巧克力般被掰得七零八落,掉了一地,两具女尸随即重见天日。
何蛟原本捏紧了手中的鞭子,准备跟他一起大战僵尸,没想到尸体一动不动,不免深感意外。
更意外的是,何不染发完功后坐了回去:“好了,你可以验尸解惑了。”
何蛟往前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过头:“她们不会突然诈尸吧?”
何不染抿了抿唇,眉宇间闪过一丝淡淡的戏谑:“你怕?”
“怕你罩不住我。”何蛟盯着他的双眸,“骄兵必败,你太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