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46节(1 / 2)

为了防止意外,她还是抽出了守卫放在桌上的一柄刀,握在了手中,往着肉圆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她走过去,却发现肉圆正在一件空牢房中的草堆中扒着草。

而她却发现那间牢房原本正是关着陈丰之的牢房。

她注意到这点,立刻奔向了关押小厮的牢房,同陈丰之的牢房一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锁链掉落在地上。

和门口的锁链一样,也是拿了钥匙开的门。

时以锦奔回到楼梯口,刚上要上去,却还是多心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是平日里司刑处惯常吃的菜式。四人面前还各有一酒杯,其中一杯中还有些未化开的白色粉末。

明明宋陌竹已经给他们下了禁酒令,这几人却还是难敌小酌的诱惑。更何况谁又能想到背叛者就是身边熟悉的人。

时以锦还是提着颇有些沉的刀上了楼梯,她先去画眉叫醒了小秋,让小秋陪她一起去王叔房间看看。

不出她所料,王叔的房间里一干二净,连张纸条也没留下。

再去到厨房,厨房里的厨具也是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起,锅上还挂着些许的水珠,似乎还昭示着主人还没离去多久。

时以锦看着这一切,内心也不免有些许惆怅,那个常年为他们做饭,甚至给她煮猪脚汤的王叔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她却没有心思去伤心,看着边上的不大不小飘着水票的盛满水的小木桶,她决定和小秋合力搬到监牢楼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拿着这个水桶,到了守卫身边。

小秋气喘吁吁地问时以锦:“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时以锦拿起水瓢舀了水就往其中一个守卫的身上浇去。

冰凉的水到了守卫的身上,守卫才迷糊地起了身,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事啊?”

时以锦却没回答他,接着拿起水瓢对着他们身上泼了过去。

众人这才悠悠醒转,几人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怔愣了一瞬,看着时以锦手里的水瓢,似乎才意识到他们闯了祸。

守卫中最年长的人问道:“时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现在犯人都被越狱了,”时以锦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立刻派一个人给我去丞相府通知宋大人这里的情况,另外两个现在就出去给我找人,哪怕有一丝线索也给我查。还有一个人给我留在这里,看着其他犯人。”

时以锦不仅气这些守卫贪酒,也气她自己也中了王叔的招。

她回房掰开糕点一看,果真糕点里面也夹杂着一些粗颗粒的粉末。

她却没有将气撒到肉圆身上的打算,若不是肉圆她也不会这么早发现陈丰之和小厮越狱的事情,她又去躺了牢里,将正在稻草堆上打滚的肉圆给抱了上去。

宋陌竹带着抓到的人从丞相府回来的时候,时以锦做足了宋陌竹会生气之类的心理准备,去见了他。

她站在宋陌竹嗫嚅着开了口:“陈丰之和小厮都在王叔的帮助下越狱了,我不是推脱,但我确实中了王叔的招,我也吃了点心睡着了。”

她正等着宋陌竹的叱责,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宋陌竹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全是你的责任,真要说责任,我的责任可能更大些。”

宋陌竹想着与王叔朝夕相处的那些时光,王叔总会笑眯眯地问他们吃过饭了吗,还会给他们多添点菜。

谁又能想到往日里一向和蔼的王叔却包藏着如此的祸心。

宋陌竹揉了揉眉心,对着时以锦说道:“人也抓到了,现在太晚了,你别多想先回去休息,有事明早再说。”

时以锦看着宋陌竹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也轻声对他说:“你也早点休息。”便出门替他关上了门。

第54章未卜先知(十七)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

时以锦再来到司刑处,一进门发现画眉正拿个烧饼在吃。

画眉一看到时以锦,三口并做两口吃掉了烧饼,转身回房喝了口水,就跑出来拉着时以锦说话。

画眉一开口就是对时以锦的劝慰:“昨晚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换做是你,估计也一样。”

时以锦“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画眉也觉得这是个不怎么愉快的话题,话头一转:“昨晚好在终于抓到那个渔夫了。他也算是聪明了,扮做给孙其正送饭的小厮想要混进去,还好头儿管的严,在院门口就被拦下来了,不到寅时就抓住人了。连孙其正的身边都没靠近。”

画眉说得得意洋洋,时以锦却是有点心不在焉,感觉陈丰之他们一行人昨日的目标应该也不真的在孙其正身上。

看起来更像是声东击西,渔夫只是一颗弃子,为了就是将司刑处所有的人力都吸引到丞相府,让王叔帮助他们两人从森严的司刑处监牢里逃跑。

这一举动也是基于陈丰之被抓的基础上才得出的猜测,若是陈丰之没被抓,他们又作何打算。

还是说陈丰之被抓也早就被列入了他们的计划之内,他们也是将计就计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要警告司刑处他们故复会的势力无孔不入。

更何况那渔夫也是嘴严,只字不提关于故复会的事,只说是自己是个被陈丰之买通的杀手。

画眉见时以锦在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时以锦回过神来问道:“宋大人呢?去哪里了?”

“头儿啊,”画眉看向宋陌竹的房门,“这个点应该是进宫去了,头儿也一晚上没睡了,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昨天一回来就就派人手去各个城门堵人,现在人又跑了,估计是得挨圣上训了。”

“大早上的就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杨昼的声音在画眉背后响起。

画眉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哪里胡说了,不都是真的吗?听说圣上对陈丰之的事情格外上心,之前我还听头儿说了一句圣上要见陈丰之。”

杨昼看着时以锦的方向,冲画眉使了个眼色:“那皇宫里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

画眉撇撇嘴,假装没看到杨昼的眼色,还是小声说道:“也不是不能说。”

时以锦见两人一来一去也颇有趣,自动地走到了一旁,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