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楚灵犀将戏做的圆圆满满,笑将匕首抛给小景鸿:“这是婶婶送你的见面礼,后会有期!”
待车驾离去,她的嫣嫣笑意彻底被冷酷绝情取代,挥袖收回捆绑废物的鞭子,并解开他的禁言封印。
楚一鸣脸上的尘土与血迹混杂一团,愈显丑陋猥琐,盛怒之下暴跳如雷:“放荡毒妇,勾连敌军将领是诛九族的重罪,爹爹必会为我讨回公道,把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楚灵犀简直被废物蠢到哭笑不得,又结结实实赏他一巴掌:“我的九族里就有你,不如先送你去见阎王爷!”
怂蛋楚一鸣拽过身旁的两位爪牙做掩护,改口道:“你…你勾结魔族置我于死地,千罪万罪都是你的罪,就诛你一个人!”
“丢人现眼的东西,连魔界小小的兵将都打不过,还有脸放肆叫嚣!”
楚灵犀重甩鞭子,将挡在废物面前的两块人肉盾牌打飞。
在暗处旁观的厉国主适时现身,楚一鸣以为遇到了救星,高呼道:“厉国主,救命啊!妖女战神背弃人伦,谋杀亲弟,求你速速传信给我爹爹!”
然而厉国主明显偏袒楚灵犀,按住赤练九节鞭柔声安抚道:“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与事动怒,免得气坏身体。”
楚一鸣诧异不已,口不择言:“你…你也是她的姘头?”
厉国主懒理废物,继续道:“灵帅,你已仁至义尽,再费口舌全无用处,直接将楚一鸣押送至玄德殿,由十州国主会审,共商处置之策。”
废物蠢而不自知:“老子凭什么受审!?”
“你的好爹爹楚国主会在玄德殿上亲自解惑。”
强者自与强者相交,厉国主同楚国主交情寡淡,更看不上楚一鸣这等纨绔,唯与楚家兄妹来往甚密,当然愿助妖女战神一臂之力。
楚灵犀还没有戏弄够缺心眼的傻弟弟,故意危言耸听:“魔族柏老将有伤在身,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不代表日后不追究,倘若魔族铁骑卷土重来,你尽管带着这帮无能之辈上沙场逞英雄,我和大哥会好好欣赏你白送人头的精彩大戏!”
楚一鸣不知死活地嘴硬:“爹爹才不舍得让我送死,要死也是你们兄妹打头阵!”
楚灵犀猝然反转手腕,拔出楚国主腰间的泣血剑,劈手恨甩,那柄闪动阴森血色寒光的兵器便直直落在废物双脚间的砂土之中,惊得楚一鸣颤栗跌坐,差点尿裤子。
“妖界十州皆无法抵挡魔族重兵,这场仗再耗下去便是亡国灭族之灾,与魔界和谈是唯一的出路,可你偏要去招惹魔尊最为倚重的柏老将,以一己之力将楚州推向悬崖绝境,我和大哥绝不会为你们这对蠢出天际的父子陪葬!姑奶奶可以立即同楚州断绝关系,转投厉国主麾下,照样是威名赫赫的妖女战神!”
楚一鸣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又见楚灵犀态度决绝,以为她确有抛弃楚州之意,情急之下不得不没骨气地哀求道:“长姐…姐…你不能如此绝情…我们毕竟是血脉至亲…”
“看在同为楚家人的份上,姑奶奶勉为其难大发善心,为你指一条保命的路。”
楚灵犀甩烈焰披风,唇角笑意狷狂邪魅:从刚刚冲在最前的兵将中选十人,砍下他们的头颅送给柏老将赔罪,此事便可风平浪静地过去,无需惊动妖界其他州国的国主。”
废物的乌合之众部将不约而同地悄悄向后挪动,楚灵犀指了指泣血剑,黛眉意味深长地轻扬:“十名部将的命与你的命,孰轻孰重,须得慎重思量。”
楚一鸣双手颤抖,扶着冰凉剑柄起身,自私恶毒之念凝聚为杀心,未多加犹豫,猝然举剑砍向心腹宫翔的脖颈。
利刃即将触碰肌肤的那一刻,挑起这场杀戮的楚灵犀却施法术夺刀,望着眼前一张张面孔,或歹毒或卑鄙,或怯懦或惊恐,不禁仰天大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与诸位共勉。”
她素来不喜诗词古文,只是从哥哥那里学得几句,在恰当的时候小小显摆一番,形象瞬间有高大上的气质范儿。
楚灵犀送泣血剑归鞘,即刻变脸为义气豪爽汉子:“多谢厉国主,今晚我做东,吃喝玩乐一条龙!”
小景鸿奉柏老将之名秘密留下探查妖女战神的举动,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转述。
第173章妖女的嘴,骗人的鬼
马车中的柏毅雄斜依轿厢软枕,听罢感叹:“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讲的好。”
景宇以内力为老将揉捏左臂以缓解疼痛,对于妖女既厌弃又佩服:“那丫头片子一副油滑粗鄙、胸无点墨的模样,想不到拽起文词来一套又一套,楚一鸣在在楚军之中本就没有威信,再经此番风波,彻底颜面扫地,尽失人心,纵使楚国主偏宠这位庶子,也无法扶持他登上高位。”
柏毅雄询问:“楚国主轻嫡重庶,是何缘故?”
景宇神经过敏,觉老将话中别有深意,急急解释道:“妖女纯属蓄意造谣中伤,其实我和她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也完全不了解楚国主的家事!”
虽说魔妖两族不似仙界那般礼教森严,可景宇毕竟为世家贵公子,论起来是妥妥的官十代,自幼接受全套正统教育,一言一行皆需循规蹈矩,视声誉与清名重于性命,狂狼不羁的妖女于他而言如堪比洪水猛兽。
柏毅雄拍肩宽慰道:“你是伯父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人品与能力在魔界有口皆碑,尽管放心,妖女战神的花招无法迷惑明眼人的心。”
柏老将十分欣赏景宇,早已内定他作女婿,奈何情路千回百转,柏家与景家终无儿女姻亲的缘分,此为后话。
景宇悬着的心终放下,如实道:“我只是听过一些传言,有人说楚国主与已故的楚王后感情不合,故而迁怒嫡子嫡女;也有人猜测是楚云昊与楚灵犀兄妹功高震主,怀谋反之心。”
小景鸿挠了挠头,分外费解:“两种说法似乎都讲不通,无论嫡出庶出皆是楚国主的血脉,即便偶有厚此薄彼,也不该过于苛待嫡子嫡女,另外楚云昊本就是楚州的储君,未来必是江山之主,何须多此一举谋反呢?”
景宇恨屋及乌:“楚家唯有楚云昊正常,其余各有各的奇葩,楚国主昏庸无能偏听偏信,楚一鸣蠢的惊天地泣鬼神,奇中之奇当属楚灵犀…”
他提起妖女便头脑发涨,心中怒火难熄,忿忿吐槽道:“她顶着楚州长公主的名号,但无半分公主的端庄贤德模样,完全是一个毫无节操、满口胡言的混混,浑身上下全都是歪门邪道的鬼心眼,将来不知哪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男人会娶她这妖孽!”
柏诚一般不会轻易在背后论人长短,全因被妖女战神的阴招气得七窍生烟,才会如此失仪。
彼时的他尚不知晓,魔尊君棠会是那位倒八辈子血霉的绝世奇男子。
柏毅雄怔了怔,他本意是简单了解楚家兄妹的背景,没想到却引出柏诚长篇大论的牢骚,他将话题重新拉入正轨——
“楚灵犀在战场上赢过你与柏诚,原先以为她是三分实力七分运气,今日偶遇,方知年纪轻轻的她实力不容小觑。
“楚婶婶…”
小景鸿一时失言,感受到了叔叔投来的凛冽凶光,立刻识相地改称呼:“楚灵帅不按套路出牌,却能够赢得牌局,不仅全身而退,完美化解伏击一事引发的两族矛盾,还顺势狠狠教训了不成器的庶出弟弟,晚辈不才,未能看破其言行背后的玄机。”
“妖女战神擅借天时地利人和,登场的时机极为巧妙,牢牢握住楚一鸣那蠢货在止战区浪沧林伏击的把柄,又在其酿成大祸前出手,彻底斗垮庶弟,还能赢得顾全停战大局的好名声,一箭双雕。”
“叔叔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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