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才踏进甘泉宫,没过一刻钟,就飘起了雪花。
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一夜过去,天与地与山于水,上下一白,仿若童话般纯粹而梦幻。
干枯的枝丫一改前些日子的萧瑟,挂着绒绒的雪,仿若开银花绽银菊一般。
“主子,皇上昨儿翻的班婕妤的牌子。”
简单地先确定下雪人五官的位置,扣个小坑出来,然后一边把胡萝卜往鼻子的坑塞,一边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嗯。”
金嬷嬷看着真万事儿不在意的主子,叹了口气:“明儿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诞了,上个月中秋夜宴您就以病重为借口推了,明儿您若是再不去,怕是太后娘娘那边会有想法的。”
“去!”杜若满意地看着墙边一左一右一高一矮两个雪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回头笑着道:“明儿怎么能缺的了我呢?!”
明儿可有一场大戏,她怎么能缺席?
太后寿宴当日。
晴空高照,宫人们整整扫了一宿,才把道上的雪清干净。
沿路杜若都能闻到姜汤的味道。
暖轿之中,椅子下的暖笼烧的正旺,暖气哄哄的,一掀开帘子,冷风激的人一个激灵!
好家伙,幸亏她身子好着呢!要是真病重,这一热一冷的非得直接躺着被抬回去不可!
杜若左胳膊搭在二三的手上,右手捧着一个小手炉,一身正红的袄裙,外头披着金线绣梅的大红滚狐狸毛斗篷,却不禁没被那通身的红压下去,反而沉的皮肤越发的白皙细嫩,气色越发的红润有光泽,领着众人端步而来。
那好气色叫宴上众人默契的一静。
“皇后气色大好啊!”太后娘娘一身褐色团纹袄裙坐于御座偏左下手,嘴角带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
“拖娘娘的福,是已然大好了,”杜若看着小皇帝要张嘴,立马紧接着道:“只是到底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身子,怕是还要久养着,宫务还要烦劳娘娘了。”
“你这是说的哪的话!”太后一听杜若的话,脸上的笑立马就真切了:“哀家是你母后,给你帮忙那不是应该应分的嘛!还说什么烦劳!你我婆媳,本该是再亲近没有的关系了,做什么这般外道!”
“娘娘说的事,我记下了。”
“还叫娘娘!叫母后!”
“是,母后。”
gu903();“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