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与太后这边你好我好的拉手说话,小皇帝在一边看的脸色发青,半天实在没忍住,直接开口道:“皇后既然已身子大好,宫务就该自己管起来,怎么能总麻烦母后呢!身为儿媳,不仅不想着为母后分忧,反倒累的母后为你辛劳,如何使得!”
“禀皇上,实在不是我故意躲懒,我的身子当真是受不住,如今才将将见好,便是太医都说已是大幸,日后定要好好将养着,受不得丝毫操劳。”
“皇帝,对哀家来说,你与皇后身子康泰,便是哀家最大的愿望,如今皇后身子受不得操劳,哀家就先管着,说什么烦劳孝道!还是皇帝觉得,哀家这宫务管的不好?”说着,就板起了脸,眼泪瞬间吧嗒吧嗒往下掉:“哀家老了,不顶用了,皇帝若是觉得哀家做的不好,只管把宫务收了去,交给你放心的人管就是!只一点,可别为难皇后,杜将军一门为我朝守卫边疆,有功有劳,若是他的女儿在这宫中出了什么事儿,哀家实在无颜去见他!”
“···”这以退为进加流泪的法子打他还是个稚童时就常见,那时候太后风华正茂,容姿娇艳,跟先帝闹闹是情趣,先帝也吃她这一套,可如今都年近五十了还做这一番作态,委实叫人接受不了!
只不过,这会到底是太后寿宴,若是闹得太后哭泣不止,像什么样子!
他倒是想想收回来!可太后都将这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怎么开这个口!
只是到底心气不顺:“母后说的什么话,儿子也是担忧母后操劳,若是母后喜欢管着,那便管着,谁又能说什么呢!”
听了这话,太后猛地起身,一直胳膊一颤一颤地指向小皇帝:“怎么?皇帝是觉得本宫贪这个权不成?不过是小小宫务,哀家都管了三十余载来了!怎么会贪这个权!”说完,突然手捂住胸口,一副要倒不倒的架势。
一看太后这副模样,小皇帝脸都青了,若是皇帝在太后寿宴把太后气的晕了过去的话传出去,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朕!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胸口也越发的憋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卡在正中间。
一阵猛烈的喘息,依旧不能改善。
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就失去了意识。
而在众位大臣眼中,就是太后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跟皇帝说了什么,皇上就突然大声喘息,两手紧拽着胸口的衣服,撕扯,坐都坐不稳,然后猛地一头晕倒在地上。
“传太医!”杜若一脸惊慌的起身,一边高声喊到一边指使钱力护住皇帝,叫任何人都不得近皇帝身。
钱力看见皇帝晕倒之时只觉得大脑一嗡,腿肚子直转筋,听见皇后出声了才回过神来,死死护着皇帝,除了赶来的太医一个也不叫近身。
瞧见皇帝身边稳住了,杜若又转身道:“禁卫军统领肖贺何在!”
“臣在。”
“封闭皇城所有出口,不许任何人进出,安排人手请诸位大人移步正清楼,朔阳宫。”
“臣遵旨。”肖贺起身的同时松了一口气,本来这就是他该做的,可他着实不清楚皇帝如今的情况,若是有个万一,他又因此得罪了满朝文武,他一人也就罢了,就怕连累了全族,虽说这般想不大好,但的确如今有皇后娘娘开口,倒是免了他之忧。
“诸位,皇上身子素来康泰,定无大碍,等皇上清醒后,正阳宫重摆宴席,还望诸位安心留在宫中,衣食它物,诸位所需尽可告诉门口的禁卫军。”话落,就给肖贺一个眼神。
肖贺立马领命封门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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