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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一山被吓的一个激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的看向了前面座位上笑嘻嘻的少年:“你又抽什么风?”
罗奇委委屈屈的指了指窗外远处那连绵不绝的山脉:“彭哥,是你说的温塔市有绿水青山,我怎么没看见呢?”从机场出来到现在,怎么说这台商务车在路上也开了有一个小时了,外面的风景就没怎么变过,单调无聊的可以。
彭一山神色未变的瞟了一眼道路两旁的景色,那连绵不绝的山脉虽然看起来相当的壮观,但是上面却是一成不变的、光秃秃的灰色,若是偶然能够看到一丁点的绿意,那都算得上是额外的恩赐了。看起来这里大部分都是岩石山,因为过度开采,漫天都是微黄的颜色。他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一些,复又闭上了眼睛:“机场都是建在荒郊野外的,这里能有什么好风景,你安心等着吧。”
言罢,没过多久男人的呼吸便均匀了起来,像是又睡了过去。
扬了扬眉,罗奇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便恢复了美滋滋的状态。后来大抵是因为外面千篇一律的景色实在过于催眠,在不知不觉中便也昏睡了过去。
商务车于近两个小时后终于缓缓地停在了路边,还没等司机出声,特别调查组的五个人就已经先后清醒了过来。实际上他们也只是表面上看着睡的香甜,其实并不会允许自己在工作期间陷入深度睡眠,这样的休息方式已然成为了一种嵌入骨子里的本能。
司机见状便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下车把后备箱里的行李一一取下之后,冲着坐落在道边的建筑物努了努嘴:“这边就是温塔市公安局了,给我车费的那个人就只说让我送你们过来这边,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他似乎觉得几个外乡人无人照看可怜,于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一句:“你们上这来找谁吗?不如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你们一趟好了。”言尽于此,他也不愿意管太多的闲事,转过身子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那台商务车便消失在了街尾。
罗奇有些嫌弃的吸了吸鼻子,周边全部都是汽车尾气的味道。他们现在应该是进入到市区内部了,因为道路看起来宽敞又洁净,只不过头顶上的那片天仍然是黄突突的,太阳挂在半空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影子。
“哦嚯?这就是温塔市公安局?”他率先回头打量了一番位于身后的建筑,即便是见过大场面,也是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余人也跟着看了过去,一时间气氛静默的有些诡异。叶竹不由得暗自咂舌,别的不说这楼也太破了吧,光是看着建筑物的外表,她就从心底升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虽然目前还没有出过几次差,但是通过观察另外四个人的表情也能够得出结论了,温塔市公安局的条件估摸着是全国都少见的寒碜。
办公大楼有六层高,外面墙体上原本镶嵌的瓷砖已经脱落了七七八八,每一层上的玻璃也是在风中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像是随时能被吹落。至于大门还是那种老式的玻璃门,同样看着痕迹斑驳,似乎任何一些动静就能够让它阵亡。可以说整栋建筑唯一一个看得过去的地方就是大门两侧悬挂着的白钢牌,崭新锃亮,透着与办公大楼格格不入的气息。
就在此时,忽然从玻璃门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是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长相方正,留着寸头。他的个子看着不算高,约莫一米七多一点的样子,不过身型还算壮实,在看到几个人之后,十分热情的挥了挥手:“你们就是从B市过来的特别调查组吧?因为局里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没能去机场接机,真是抱歉。我叫宋文栋,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
男人忙不迭的小跑过来,和大家一一握过手,期间嘴巴就没停下来过,且态度还算良好。寒暄过一圈之后,他便伸出手引着特别调查组往楼里去,许是发现了五人对于周围环境的隐蔽打量,他‘哈哈’笑了两声:“这办公地点是临时的,之前的大楼出了点意外,现在正在重新装修,所以只能在这边糊弄几个月。”
倒也说的过去,反正他们此行前来只是帮忙查案,环境好与坏也无所谓。
一行人沿着楼梯往楼上走,期间还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人,宋文栋一路将五个人带到了位于三楼的那间属于他这个副支队长的办公室后,这才解释一般的开了口:“因为最近市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警力稍显不够,年轻力壮的都被派出去执勤了。今天要不是知道你们来,局长特批我在这里等着,我肯定也不见人影。”
叶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平时他们到各市,对接的基本上都是专案大队的队长,这回来个支队的负责人,还真属于高规格待遇了。
“请坐,请坐。”他张罗着给他们倒了茶,古铜色的脸上透着掩盖不住的疲惫,强打起精神站在办公桌前:“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就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档案袋,轻轻的放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这是你们要的那两起自杀案的相关记录、资料和信息,全都在这里了。”
言宇拿过档案袋,打开之后抽出了里面的材料和照片,大致浏览了一遍之后抬头问道:“宋副支,你们为什么偏偏对这两起案件这么关注?”
宋文栋愣了愣,认真的思索了两秒接着给出了答案:“因为他们的临终遗言。”
“临终遗言?”言宇黑眸微微眯起:“你们在提交上去的申请报告中,似乎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若是这三名死者的遗言有什么固定的规律,那么大概率会是一桩连环案,并没有奇怪到能够吸引特别调查组的地步。
“这样,言队是吗?”宋文栋捏了捏眉心,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想要点燃,却又顾忌着在场的人,想了想还是把烟扔在了烟灰缸里:“我把当时出现场的民警给你叫过来,这两起案子,他熟。”说完之后,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听筒,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男人这种看起来心不在焉且略显敷衍的态度,成功的让言宇脸色微沉。
然而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推门而入,冲着宋文栋点头示意:“宋副支,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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