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宁儿道:“这可怪了,之前表姑娘不是送了你一个吗?怎么不用那个?”
无奇说道:“那个是小林子看着喜欢,给他要了去了。”
宁儿愕然道:“啊?你给了别人了?”
“怎么了?”无奇瞥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宁儿吐吐舌头,笑道:“那可是表姑娘的一番心意呢。”
无奇瞥了她一会儿:“胡说八道。她还说要给大哥也绣一个呢。小林子实在喜欢,赶着跟我要,他既然如此心爱,给了他去用也不辜负那荷包。”
宁儿叹道:“罢了,给了就给了吧。反正她惦记也是白惦记。”
说了这句后,宁儿偷偷一笑,对无奇道:“你不在家里这几天,表姑娘每天都要打听你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简直比太太都上心呢。”
无奇呆了一会儿,突然有所悟:“她不会……”
瞪了宁儿半晌,还是一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算了,我又不是很没事干。”
她知道宁儿多日不见自己,嘴巴一定是闲不住的,而她好不容易得了这点空闲,一定要抓紧时间写点东西出来,毕竟之前曾答应过段老板的。
如今约定的日期已经过了,虽然没见到段老板其人,但无奇仿佛能看见他的影子就哀怨地飘在窗外,幽幽地盯着质问为什么要失信于人。
一想到这情形就忍不住打哆嗦,当下赶紧打发宁儿出去,把门关上,琢磨片刻后才又写了起来。
这一写便爬到了丑时,眼见两个时辰不到就天亮了,这才赶紧搁笔,把两次写完的合在一起看了一遍,又修改了几处,觉着还算满意,便小心地收了起来。
次日早上天不亮,无奇就已经起了床,宁儿知道她昨晚熬夜,还以为她会多睡会,没想到反而比平时起的更早。
宁儿急忙进来伺候:“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起的这么早过?”
无奇道:“我今儿还有事,去吏部之前要往别处去一趟。”
宁儿道:“这会儿饭只怕还没备好呢。”
“不用吃饭,我还不饿。”
“不行,给太太知道了要骂我的!”宁儿拽住她的手。
无奇背着小包袱,啧道:“我去吏部的路上自然就买了东西吃呢。不过,娘若真骂你两句,你就替我受着啊,反正骂我骂你都一样的,好了别拉拉扯扯,耽误了我的正经事。”
宁儿到底不敢硬拽着不放,眼睁睁地见她出门往外去了,一时唉声叹气:“这是怎么说呢,这屋子竟比那客栈都不如了!半夜三更的回来,睡都睡不了一个时辰,饭也不吃的就走了。”
宁儿嘀嘀咕咕的,便到里头收拾床铺。
正收拾妥当,就听见外头有声音道:“表弟还没起吗?”
她到门口一看,原来是窦秀秀,带着笑站在院门口。
宁儿一看差点笑出声,便迎上前道:“表姑娘怎么来了,您倒是来的早,只可惜我们爷比你更早。”
秀秀本来笑吟吟地,听到最后一句笑容一收:“什么?你是说……”
宁儿道:“一大早的,饭也不吃,匆匆地就出门了!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秀秀满脸失望:“这、这……不是昨儿晚上刚回来吗,怎么这、又走了?”
宁儿忍着笑道:“谁说不是呢,好歹吃了早饭也行啊,这倒好,太太那边我还得担着骂呢。”
秀秀怅然若失,也没有进门的心思了,慢慢地低了头又转过身。
她一路慢慢地往回走,心里有点难过,他们来了也有些日子了,除了那天好不容易地跟无奇说了几句话外,其他时候连照面都难。
掰着手指头细细回想,加上他们刚来的那天晚上那次,统共好像只见过三次。
秀秀扶了扶额头,叹气道:“怎么就忙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这样,真的成了亲,那岂不是跟守寡一样吗。”
她很惆怅,又失望的,满含忧虑的双眼看向远处,好像看到了自己跟无奇成亲之后、独守空房的悲惨的将来,想着想着简直要流下泪来。
正在伤感,迎面却听有人道:“秀表妹,你起的早啊。”
秀秀一愣,抬头见是郝三江,忙道:“表哥。”
郝三江看看她来的方向:“你这是……去找平平了吗?”
“啊,虽然是去找表弟,可是却扑了个空。”秀秀哀怨地说。
郝三江笑道:“我猜着就是,刚才我听人说她急匆匆地出门去了,原来是真的。”
秀秀看着他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道:“表哥,你们都是在朝廷当差的,怎么表弟忙的没日没夜,你却这么空闲呢?”
郝三江一愣,想了想道:“当然是、是因为我们的差事不同。”
秀秀道:“表弟的差事要紧一些,是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差事也很要紧啊。”
“我常常听人说‘贵人事忙’,所以表弟的差事一定更重要些。”秀秀不由分说地,又幽怨地说道:“唉,真是的,想见的见不着,不想见的却总能见到。”
郝三江吃惊地看着她:“你你、你说什么?谁是想见的,谁是不想见的?”
秀秀看看他的粗眉大眼,在心里跟无奇的秀丽眉眼一比,便叹道:“没什么,我一时说漏嘴了,表哥别在意。”
她说完后便一摆袖子,迈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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