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天晚上,她自己抱着儿子睡下,没有再说什么。次日早上,陈秀才见她好像恢复了正常,以为风平浪静了,便悄悄地出门去了。
无奇听了陈秀才所说,仍是没什么头绪。
于是看向魏大人:“吴娘子身死的时候,陈秀才虽不在家,但是这寡妇的行踪可也要仔细落实。”
自古奸/情出人命,也许是这寡妇为了从见不得人的外室变成正房,所以不择手段了呢?
魏大人对无奇的话是言听计从:“是,下官立刻叫人去查!”说着立刻叫人进来。
陈秀才冷汗涔涔:“不、不会是她!”
魏大人怒道:“你是不是要袒护你那相好的淫/妇!本官这次可不能给你们骗了!你这无耻狡诈下流卑贱的小人,竟为了外头的贱人而不顾家中糟糠……本官方才还跟郝大人说你品行端正,没想到竟是看错了!”
“我真的……”陈秀才给他逼得无可奈何,终于说道:“我不是不顾我夫人,只是因为……”
魏大人匪夷所思:“你还有什么理由?”
陈秀才低低地说了声。
魏大人道:“你说什么?”
因为陈秀才的声音很低,在场之中只有春日听的最明白,她挑了挑眉,低头跟无奇说了一句话。
无奇诧异地看她一眼,却又点点头。
魏大人还想追问,无奇忽地唤道:“大人。”
县太爷忙道:“是,您有什么吩咐?”
无奇对他打了个手势。
魏大人急忙起身走到她跟前,却听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魏大人连连点头,他吩咐衙差道:“把他先带出去。”
两个差人将陈秀才拉出厅外,放在外头廊下跪着。
另一边有衙差飞奔去南街,立刻将那许寡妇带了来。
那寡妇显然也没想到会东窗事发,脸已经变得雪白,还没进门又看到陈秀才跪在廊下,更是六神无主。
到了里间,见除了县官,还有几人在场,更加惶恐。
魏大人气势十足而狠狠地盯着许寡妇道:“你该知道,本县命人押你前来是为何事吧?”
许寡妇低着头战战兢兢道:“大、大人……小妇人并不知道。”
魏大人冷笑:“你莫非是想尝尝那拶指的滋味?劝你别不识好歹,陈显世已经都招认了。说罢,你是怎么跟他勾搭成奸的?又是怎么商议着谋害他家娘子跟儿子的,早点承认,也可以省点皮肉之苦。”
“秀才招认、招认了什么?”许寡妇身子发抖,颤声道:“大人,小妇人并没有要谋害秀才娘子!”
魏大人道:“可恶的淫/妇,事到如今还嘴硬,要不是你处心积虑,为什么吴娘子会知道你跟秀才的苟且!必然是你告诉她的?”
许寡妇攥紧了双手,终于道:“并不是小妇人要告诉吴娘子,只是……不知怎么她知道了我跟秀才的事情,是她去找的我,我本来还想瞒着,她却早就认定了似的。不过,小妇人绝没有要谋害她的心,更不曾做过!”
魏大人皱眉,看了无奇一眼,才道:“你不用狡辩,你只说吴娘子毒发而亡那天你在哪里。”
许寡妇脸色微变。
无奇道:“你总该知道,这个是很容易查到的,隐瞒也是无济于事,吴娘子是在哪天去找你的,你且都如实招来。”
许寡妇低下头去:“吴娘子,是在她毒发身亡前一天去找的我,她走了后我越想越是不对,本来想等着陈秀才去找我跟他说声,谁知他没有去,第二天,我便想去他家里看看,打算当面跟她说会儿话,当我鼓足勇气去推了推他家的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是关着的,我觉着没有脸,于是只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并没有进她家的门!”
魏大人听了这一番话,心里已经认定了,谋害吴娘子的多半就是这许寡妇,要不然就只能是吴娘子自己服毒身亡了。
如果是后者,那吴娘子可真是个极傻不过的女人,自己是正室又有儿子,难道还怕一个连外室都称不上的人吗?
所以还是前者被谋害的可能性大些。
他因为先前轻轻地就放过了陈秀才,这次决定亡羊补牢,见许寡妇坚持不认,便命人拿了刑具来。
许寡妇瑟瑟发抖,连连求饶,却仍是给拶了一回,她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却终究没有招认。
无奇见魏大人要大发淫威,便制止了他。
魏大人起身,望着她道:“郝大人,这贱人实在狡猾且歹毒,不严刑拷打只怕不会主动招认的。”
无奇道:“你要拷打也成,只是弄的太过,恐怕屈打成招,过犹不及。”
魏大人忙紧闭双唇,又问道:“那、现在该怎么料理?”
“先前大人觉着陈秀才并无嫌疑,但是吴家的人却一口咬定是他谋害了吴娘子,我想,该传吴家的人过来问话。”
魏大人有点意外。
不过既然无奇开口了,他自然立刻照做,忙叫差役又去提人。
很快地,吴家的两个老人也到了,吴家的大小姐送殡的时候本来到场了的,但是衙差却说到吴家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据说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两个孩子,所以先行回去了。
吴家二老进了堂下,看到在场的陈秀才,以及旁边受过刑的许寡妇,两人脸色各异。
魏大人问起他们是为何一口咬定陈秀才谋害了吴娘子,吴老先生还未曾开口,吴母恨恨道:“回大人,我早就听说陈显世在外头跟人不干不净的,就是这个许寡妇,他们自然是勾结成奸害了我女儿跟外孙!”说着便要起来去扑打那许寡妇。
旁边的衙差忙制止了她。
无奇说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吴母一愣,继而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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