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第50节(1 / 2)

方弛远出了屋,上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子,方安河家总共八间屋,除了一间充当了放粮食的仓库,一间做了厨房,以前也只有一间空房,只是如今方弛远一家都不在之后,方家就显的空荡荡起来。

往院子里面走了走,方安河正蹲在门外边抽着旱烟,嘴巴吧嗒吧嗒的,周身弥漫着烟气。

“二爷爷。”方弛远看到方安河,礼貌性的打了一声招呼。

方安河抬头看了一眼方弛远,见他穿的不再是以前的短褐褂子,面色也是白皙红润,看着已经不像是农家里的人物了,瞪了两眼,就又低下了头。

“二爷爷是在担心小叔的身体吧?刚才看风大夫,伤口已经处理的好很多了。”

“哼!”方安山依旧不说话,在方弛远的记忆里,方安河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沉闷的性子,不爱说话,好像什么大不在意,但是在一些时候又有很深的大男子主义。

方弛远在方安河这里讨了个没趣,见他不想打理自己,就转身准备离开。

“这就要走了?上了那么多年学,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看见方弛远要走,方安河对着方弛远啐了一声。

方弛远被问的一愣,他怒极反笑的问道:“那二爷爷觉得我学的是什么?”

“目无尊长!先生教你的东西就是这样对待长辈?我是你爷爷,就是你亲爹在这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方安河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现在小小年纪以为考上了进士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不论你过没过继,我都是你亲爷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那我这个亲爷爷你告诉我。”方弛远听到方安山拿他已去的亲爹说事,眼里寒芒闪动:“当年我爹去服兵役,家里不是没有银子去抵,你明知道九死一生,为什么还让我爹去?”

“你把他害死了还想他听你的话?”

“人说父慈子孝,你连已故儿子的独子都能拿去卖掉,已是不慈失德,你让子如何孝?”

“孽子!方喜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方安河烟也不抽了,拿着烟杆不停的敲着地面:“无法无天了,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气的不行,觉得方弛远这是在挑战他大家长的权威。

方弛远说完不再想看方安河的样子,直接转身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大概是因为他的父母在时是真的疼爱他,虽然如今记忆大多模糊不请了,但是当别人提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第83章方喜亮之死(一)

方弛远又重新回了屋,屋里昏暗又沉默,他扫视一周,忍不住朝方喜云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方喜云转头无言的对着方弛远做了个口型。

方弛远摇摇头,不想把外面的情况说给方喜云听,微微朝方喜云笑了笑,低头继续看风大夫缝合伤口,在他的记忆中,对于风大夫的医术,在张家村乃至溪山县都是首屈一指的,以往方弛远生病大多都是由风大夫治好的。

琼朝发展到现在,虽然偏离宋朝许多,但是在医术上的改变倒是不多,治病大多还是以中医为主,就像现在风大夫为方喜亮缝合伤口,从方弛远的角度看,虽然有了后代缝合手法的一些雏形,但是在速度和精准度上还有很多待改进的地方。

半晌,风大夫放下了手中的银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纱布为方喜亮包扎干净。

“大夫,我家喜亮可有大碍?”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以后都不能再做卖劳力的事了。”风大夫说完看向老张氏,在农家一个壮劳力的地位他非常清楚,更何况是方家这样壮劳力几乎没有的情况,他忍不住又叮嘱道:“我说的不只是现在养伤的时候,伤好了也是这样,你明白吗?”

“那咋办?我家就喜亮一个男人了,他爹年龄又大了!”

风大夫皱了皱眉,“我问不了那么多,你们注意最近别让他受到别的刺激就行。”风大夫说完开始拎起他的药箱准备离开。

“风大夫!”小刘氏也赶忙制止道:“大夫您救人救到底,我家喜亮这个情况,他以后要是不能干重活,那我们这一家也就完了啊!”小刘氏扒着风大夫的胳膊,几乎快要跪下来了。

“方夫人你别这样,医病救人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老夫有多少能耐用多少能耐,还会保留不成?”风大夫说完,又把手搭在了方喜亮的手腕上:“脉象虽然虚弱,但是也渐渐平稳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你们先不要打扰他,让他多休息,等他醒了,好好为他补补。”

风大夫说完就没有任何停留的向外走,路过方弛远的时候,他好像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动,转身离开了。

风大夫一走,小刘氏就像没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床边,“怎么会这样。”

她不停的喃喃道,方弛澈去扶她,她抬头看了看方弛澈,低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爹现在还没醒,要不您先给他把人参熬了吧?还要拿些银子先去给爹抓药。”

听了方弛澈的话,小刘氏才如梦初醒,她慌忙掏出刚刚从方弛远那要来的银子,细细的找出二两递给方弛澈说:“你快去快回,娘先把人参须子给你爹熬了。”

“嗯。”方弛澈重重的点了点头,拿着银子跑开了。

方弛澈走后,小刘氏也赶紧把银子贴身收好,跑去了厨房,没有留意到老张氏看到银子的时候发光的眼神。

众人都忙碌开来,方弛远也动身回了家,他本来打算在家休整一天,明天再去城里找老师李云长的,只是想着家里事多,别在耽误了去县城的日子,他也相见李云长就想着提前一天去。

方喜延看到方弛远自然是惊喜一番,听说方弛远要去县城,即使他刚从县城回来,还是一口答应了,擦擦头上的汗,连家也没回就驾着马车去了溪山县县城。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仝忠扣掉了李云长的一片棋子。

“嗯?”李云长每天皱的死紧,好像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承让!”仝忠抚着胡须笑笑,今天是他最近和李云长下棋最爽快的一次,看着老友连连出错,他又开口笑道:“你今天心可不静?为了弛远?”

李云长撇撇嘴,呵呵笑了两声:“赢了就是赢了,我愿赌服输,你喝吧。”

仝忠也跟着笑:“看样子,今天我是来值了。”他边说边拿起边上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李云长看着被扣掉的大半棋子,听着仝忠的话,“不下了。”他气哼哼的把棋子扔回棋盒里,他已经连输好几把了,因为心里有事,他的思绪始终不能专注在棋盘上,现在更是连怎么输的都没弄明白了。

“一把年纪了还耍小孩脾气。”

仝忠笑呵呵的把黑白子分开分拣完,盘腿坐在床上:“可是想弛远那小子呢?”

李云长给了仝忠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

“你那小徒弟昨天才刚来,自己一家子的事要处理,怎么着也要明天才能来吧?不就是考上了个探花吗,你看把你急的?”

“我徒弟我当然着急想见见,又不像你那么清闲。”李云长又白了仝忠一眼,“你今天为什么来我家我还不清楚?赢了两盘棋你看把你得瑟的!”

李云长在这边说,仝忠在那边默默偷笑,如今他年纪也大了,浅草书社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在管,现在他每天就是找几位老朋友说说话下下棋,日子过的也舒坦,昨天他听说方弛远回来了,今天也是想借机会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