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日头渐渐升高,转眼就要到正午了,李云长看着仝忠敲了敲桌子,“我家里要吃饭了,你还不走?”
“这都正午了,你让我回家?不吃饭我可不走!”仝忠一脸赖皮的窝在床上不愿意动,赖皮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也是亏得仝忠的两个儿子都不在这,不然准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云长对着仝忠一瞪眼,半真半假的对他喊到:“你给我出去!”
门口的方弛远刚刚踏入一只脚,听到李云长的喊话就大喊冤枉的说:“师傅,你说小徒做错了什么,这次刚进门你就赶人家出去?”
“弛远回来了?”李云长一听声音,慌忙下了床,他刚站起来,方弛远也进了屋子。
“师傅您快坐好。”方弛远对着李云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他上前扶着李云长在床上重新坐好,被李云长抓住的手就再也没有松开。
“啥时候来的?没吃饭呢吧!”
“还没吃,想师傅了就来了。”
“好好好。”李云长听后咧着嘴开始笑了起来,“在上京过的怎么样?”
他打量了方弛远半晌开口问。
“过的挺好的,看多了京城里新鲜的东西,感觉连眼界都开阔了不少。”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读书人就应该多走走多看看。”李云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又握着方弛远的手问:“你师兄过的怎么样?他在上京可遇到什么难处?”
“正则师兄在官府里的事都不太跟我说,不过我看他日常的表现,应该还不错。”听了李云长的话,方弛远想了想回答道。
“这就好。”李云长闻言松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正则性子太过耿直不知变通,我还一直觉得他会适应不了官场上的交际。”
“没有,师兄处理的很好。”即使自己也不清楚楚正则在翰林院的事情,方弛远还是说了一句让李云长安心的话。
这边方弛远师徒俩说的开心,仝忠在一边坐的不高兴了,“咳咳”他费力的咳了一声。
方弛远看着好笑,就对着仝忠道:“仝伯父也在,今天找老师可是下棋的?”
仝忠看到方弛远向他看来,顿时舒展了些眉头:“是啊,你刚刚说了正则那小子,你给我说说你仝嫂子过的怎么样?”
仝忠所说的仝嫂子就是仝歌,她是仝忠小儿子的女儿,如果按照仝忠和李云长的关系,楚正则得长仝歌一辈,不过他俩成亲是走的父辈交情,和两位老人无关,本身又没有血缘关系,因此成亲倒也没什么所谓。
“嫂子也很好,我回来的时候宝儿也已经快会说话了,能咿咿呀呀的喊两声爹爹,师兄也好像也有了新的任职,一家人都过的很好。”
“这就让人放心!”仝忠听了也很欣慰,楚正则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小子,因此对他也比较关心。
说完了楚正则的情况,两人又问起了方弛远在上京都遇到的事情,他们三人从吃完午饭就开始说,一直说到下午太阳落山才渐渐消停下来。
“师傅。”仝忠走后,方弛远掏出楚正则写给他的信:“师兄来之前特意让我亲手交给你的,您看看。”
“我就说怎么可能没有信。”李云长对着方弛远了然的笑笑,楚正则对他尊重,几乎每写一封家书就会连带着也有他的一封,这次方弛远带来了给楚家的,李云长想着也应该有一封给他的。他拿着信封往窗台靠了靠,借着太阳的余晖,读完了整封信。
“怎么了?”方弛远看着李云长越来越凝重的脸上,皱眉问道:“师兄信里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李云长轻轻叹了口气:“信里说他在翰林院当差,听到人说丰文可能要被调到海南任职了……”
“海南?”方弛远听了一惊,“那个地方温热潮湿,毒气还大,丰文师兄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怎么受得了南方的天气?况且任职还要把嫂子和几个侄子侄女都带去吧?”
李丰文是李云长的二儿子,也是这次方弛远去京城没有见到的二师兄,他本来打算这次回京之后一定要好好拜访的,如今看来算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在家的这几个月好平淡,所以我就想搞点事……结果发现没搞好,全部垮掉qaq
emmmm等我加速写完这边,就让方弛远赶快去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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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方喜亮之死(二)
“是都要带去。”李云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但不一会他又摇头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了,也问不了那么多了。”
李云长确实问不了那么多了,他离开上京的时候虽然官居四品,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做官时结交的那些个朋友如今也都到了入土的年纪,就像他自己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确实问不了那么多了。
他说完又笑看着方弛远说:“倒是弛远你这两个月要好生安排家里,婚姻大事也该抓紧了,要是可以的话,就把你父母也带过去吧,毕竟你一走,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了。”
“嗯。”方弛远点点头,“和我爹商量好了,他和娘会去上京照顾我几个月,只是还要回来,毕竟爷奶年岁大了,他怕他一走就见不到了。”
方弛远说完李云长也只是点头,没反驳什么,上京离溪山县太远,一来一回就要两个多月,方弛远爷奶奶年岁大了,若出个意外,确实会让人悔恨。
“这样也好。”李云长听后放心了不少:“有什么事就去找你正则师兄,他虽然只是个小官,但终究早你三年入京,比你知道的要多些,还有你师兄蕴谕,他在上京多年,人脉深广,有事你就去找他,他们要是敢不帮你,你就给我说。”
李云长一件件的为方弛远计算着,方弛远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心里微微泛酸,“师傅放心,正则师兄待我向来很好,这次去上京虽然没有见过蕴谕师兄,但是我刚去他就派人给我送了礼物,对我也很好。”
两人在书房谈话,天刚刚擦黑房间里就点起了蜡烛,李云长的脑袋也慢慢耷拉了下来。
就是此刻方弛远才慢慢认识到,自己成为李云长的徒弟已经七年了,他的老师如今也已经是七十五岁的高龄,很难说他这次离去可能真的会成为永恒。
“师傅?”方弛远在李云长旁边小声的叫了两声,李云长睡眼惺忪的,明明刚刚还在兴致勃勃的说这话,现在就快要困的不行了。
“嗯,弛远!”李云长抬起头来:“我们说到哪里了?”
李云长模糊的样子让人难受,方弛远嘴角勉强的笑了一下,他声音放缓的说:“说到要为徒儿说亲了。”
“对,说亲。”李云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正则师兄说钱启有意和你联姻?”
“像是有。”钱启的态度方弛远虽然能猜出来一些,但钱启说话一直模模糊糊,模棱两可,所以事情也不算板上钉钉。
“那你怎么想?”李云长说了两句,脑袋又开始不自控的耷拉了下去,方弛远见了就心疼道:“师傅困了就先睡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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