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沉转瞬间出现在床上,侧卧在岑羽身旁,故意问:那你们都说什么?
说
岑羽看看沧沉,没进套,把书一合,也故意道:我们什么都不说。有句话叫只意会,不言传。
沧沉抿着丝笑,被子下面变出一点鳞毛,从岑羽的脚心、脚背,一点点绕上岑羽里裤下光|裸的腿。
边绕边问:比如这般?
岑羽蹬腿,恶声道:龙神的鳞毛不都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以一挡数万的吗?
还能这样?
沧沉撑着胳膊、抵着头,侧躺得十分淡定:无仗可打,便只能如此了。
岑羽再蹬,边蹬边用龙纹里的法力截断了缠着他腿的鳞毛,再在被子里一滚,滚向床边。
哪知道沧沉远比他奸诈,竟忽然将身形变到了岑羽滚向的那一侧。
岑羽这么一滚,刚好滚在沧沉怀里,被后者一把兜腰搂住,贴在身前。
岑羽再要蹬腿,沧沉忽然道:别动。
岑羽一下感觉到顶在自己身后的某物。
岑羽:!
人身的时候,原来是有的吗。
身后的沧沉搂着人,缓缓吐息,解释道:龙族没有生息河,但生息河原本被造出来,便是给哪族,哪族便能用的。
岑羽:怎么忽然聊到生息河了?
沧沉:生息节将至。
届时生息河会在山林中铺开。
而沧沉早已在进入凤族的时候,感知到了生息河河水的气味。
作为一只成年公龙,他初次闻到河水的气味,伴侣又刚好在身边,只能尽量抵御河水的气味对他的影响。
身体上的影响。
沧沉像从前rua人那般,用手轻抚岑羽的头发,唇角亲昵地贴在岑羽耳畔。
凤族以生息节为始,开始下一年的繁衍。
岑羽心道不得了,那河原来是用来发|情的。
难怪沧沉刚刚要说生息河给哪族哪族都能用。
看来那河对龙的影响也不小。
是不小。
岑羽的感官落在了屁股后面,默默咽了咽喉咙。
☆、第40章第40章
这一夜睡得异常隔屁股。
次日大清早,大家一起坐在域长老家的大梧桐树下用早饭,岑羽还是有种被隔着的感觉,吃个早饭都没安生,屁股在木凳子上时不时挪几下。
对面的凤婷疑惑抬眼,岑羽正经地端着碗、拿着筷。
哪成想凤族的公主格外能体察民情,竟当面道:你屁股怎么了?
岑羽淡定道:没怎么。
凤婷一脸胡说,你明明有什么的洞悉,还特意弯腰,视线穿过桌下冲岑羽那儿看去。
被她的假爹打断:今日巡城。
凤婷闻言,立刻从桌下拔回脑袋坐直,撇嘴:知道啦。
岑羽趁机又挪了挪屁股。
凤婷敏锐地察觉到,立刻瞪眼过去:还说没什么!
假爹起身,凤婷见状忙放下碗跟着站起来,这次岑羽再挪屁股,终于没人再盯着了。
他心里哭笑不得,眼神则往那位始作俑者瞥了过去,
始作俑者尚未离席的袍角下溜出了一小截鳞毛,在桌下缠住了岑羽的脚腕。
岑羽端着碗,桌下拿另一脚给那鳞毛拨开。
要及时跟上她假爹、又分心在岑羽身上的凤婷见桌边的岑羽又有了新动静,立刻扭头,无声地动了动嘴,好奇心膨胀:你到底干嘛?
唯有一直蹲坐在桌下的橘猫小花目睹了一切,最后在鳞毛快收进袍角里的时候,玩儿似的,朝那一小搓鳞毛扑了过去。
刚扑到,倏地被拎着后颈放到了桌上。
大青龙:别只顾自己贪玩,陪着阿羽。
小花:嗷呜~嗷呜~知道啦~
沧沉摸摸她的猫脑袋,看了眼岑羽,岑羽也跟着摸了摸,回视了下沧沉。
小花舒服地闭着眼睛被摸着,如当初还是龙藤时那般,嘭一下,在头顶开出了一朵小红花。
凤婷看着桌上的小猫,惊奇不已,从她假爹身后探出身:猫还会开花?
脚下不停地跟着他假爹离开的脚步。
岑羽摸摸小花,摸摸小花头顶的红花,再冲凤婷挥手:这只猫当然会开花,人家可是藤本结出来的。
或许正因为这样,小花格外喜欢爬树,尤其喜欢凤族的梧桐,还招鸟喜欢。
饭毕,岑羽带着小花出去逛街游玩,这脑袋上开了花的小家伙,又引了树上的一群凤凰。
凤凰们咯咯咯地笑,说天界的猫这般不同的吗,头上还会长花?来,来姐姐们怀里,让姐姐们看看。
小花呲溜一下便蹿上了树,岑羽抱都没抱住,一转头一抬眼的工夫,小崽子已经窝在一片香喷喷、软乎乎的凤凰鸟的大翅膀里了,头顶嘭嘭嘭地接连开花,开心极了。
岑羽:乖乖,这大概是最讨凤凰们喜欢的龙了。
岑羽站在树下:小花!
凤凰鸟们:小仙官你自己去玩吧,你且放宽心,有我们在,保管把这小家伙照顾得好好的。
岑羽放心得很,见小花沉醉软羽温香,一点也不想跟他走,便随它去了,只拜托凤凰们看着时间给它弄点露水喝,晚饭前再将它送回域长老家中。
凤凰们撸着猫:知道啦。
另一边,凤婷跟着她的假爹日常巡城。
这是长老与公主们向来都要分担的族内事务,是责任,又很无聊。
因为凤族与外界隔绝,亦与世无争、民风淳朴,千千万万年都未曾有过动荡,小打小闹什么的,族人也都自己能解决,并不需一族的长老与公主插手。
于是这每月一次的巡城,在域长老家,反而成了固定的父女独处时间。
往日,每每到这天,父女俩走在路上,域长老都要对凤婷耳提面命一番,令她务必记着自己的身份、不忘她一族公主的职责,再考教些书本内容、术法武学。
今日这位爹却什么都没说,只时不时拿目光瞧些路边摊位上的小玩意儿,偶尔驻足,将个把小玩意儿拿起来看几眼。
凤婷起先还等着被训被考,很是规矩、老老实实地跟了一路。
等发现她爹今日没半点要训她考她的意思,顿时放松了,步子都轻松了起来,袖子也甩起来了。
而这丫头着实眼尖,沧沉不过才驻足了几次,她便猜到什么似的,探着脑袋在沧沉身后,问:爹,你是想买什么东西送人吗?
沧沉站在摊位前,手里拿着一个小东西,转头扫了凤婷一眼。
凤婷一脸了悟,挤眉弄眼:送给天界那位小仙官?
沧沉将小东西摆回去,继续往前走。
凤婷跟紧:我今早可是亲眼瞧见你从他房里出来的!
那又如何?
沧沉没半点扮演域长老的自觉,只是敛了龙息、换了张脸而已,从头到尾还是他自己。
被人看见便看见了,沧沉既不解释,也不否认。
落在凤婷眼中,便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