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过了会儿,那丝奇异的怪痛消失了。
宋应时盘腿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来任何后续的不适。
他不由得纳闷地挠了挠脑袋,难不成方才只是他做梦产生的幻觉不成?
而褚晏这边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宋茹甄娇俏的脸蛋上浮着一层绯色的薄汗,像是上了霜色的桃子。
片刻后,她含羞带怯地咬了咬朱唇,空濛如雾的双眸躲闪着说:“不要紧的,要不,我们……再试试?”
褚晏额角上的细汗沿着鬓边缓缓淌下,再顺着凸起的筋脉一溜地滑到了耸肩上,凤目里欲/色重染,嗓音低哑道:“好。”
接下来总算顺利多了。
云纱帐低垂,被浪起伏,人影勾缠,暗香浮动,默默诉着无尽春意……
事毕,宋茹甄筋疲力尽的软在了褚晏的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褚晏搂着宋茹甄,餍足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仔细地回味着方才的一幕,只觉得这种感觉比上次他梦境里的感觉更为真实美妙,那些无法言说的暗恋与疯狂的占有欲,统统在这一夜发酵到了极致。
晨曦照在窗棂上,透过雕花窗纹,将影子长长地拉到了屋内地面和离书的碎片上。
褚晏早已醒了,搂着怀里睡意正酣的宋茹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他低垂着眼眸,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宋茹甄的眉眼,直到看着怀里的人幽幽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他笑问:“醒了?”低低的嗓音像是发酵过的陈酿。
宋茹甄起先一愣,目光茫然地落在眼前紧致的胸膛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双颊绯云顿生,她忙低头含糊地“恩”了一声。
褚晏还在把玩着她的发丝,没有要动身起来的意思。
宋茹甄见光线大亮,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宋茹甄仰头看他:“你今日休沐?”
褚晏道:“不休。”
宋茹甄不解:“那你怎么不去上值应卯?”
“我舍不得你,想看着你醒来。”褚晏看着她笑地很是促狭,“这样……你就再也耍不了赖了。”
宋茹甄下意识反驳:“我何时耍赖过?”
褚晏用一副控诉的眼神瞅着她道:“你有,只是你想不起来了。”
宋茹甄心里一虚,想起她曾经喝断片过的夜,目光闪烁着转了个身,背对着褚晏催道:“你快起来去上值。”
褚晏就是赖着不动,竟然还在那里喟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诗文里常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觉了。”他突然凑近宋茹甄,坚硬的下颌抵着宋茹甄的鹅颈,附耳陶醉道,“美人在怀,吾宁做花下鬼。”
宋茹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声,扭身坐起来,瞪着褚晏咬牙切齿地喊道:“褚——晏——”
褚晏哈哈笑了起来,眼里有着明显的揶揄。
他扭腰从地毯上捞起他的外袍,坐起来披在宋茹甄的肩上:“别着凉了,披上衣服。”他这么一坐起来,整个光溜溜的上半身赫然出现在宋茹甄面前,距离如此之近,任她宋茹甄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一红,赶紧垂下了眼。
褚晏低头,抬手挑逗地勾了勾她的下巴尖,笑道:“天色还早,你再躺躺,我先去上值了。”说完,下床去穿衣裳了。
宋茹甄忍不住悄悄抬眸去看褚晏,他逆光而立,背对着自己,宽肩窄腰的身条在眼前一览无余,优美的蝴蝶谷上有几条明显地抓痕,脖子上也有几点粉色的吻痕,宋茹甄不由得想起昨夜里活色生香的一幕,脸忽地烧了起来。
她赶紧钻回被窝里,道:“我今日可能要去一趟郊外宝华寺为我母后祈福,你不用等我回来用晚膳。”
褚晏穿衣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问:“可要我陪你?”
宋茹甄道:“不必了,我去去就回。”
褚晏穿好衣裳,复又走回来,宠溺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脸,柔声道:“好,要早点回来。”
金乌西沉时,褚晏下值回到了瑶光殿。
他见主殿里空无一人,想来是宋茹甄还没回来,正准备先回西厢换件衣裳前去接人,忽地眸光一厉,脚尖勾起一石子,猛地向东厢的屋顶上踢了去。
“咻——”地破风声戛然而止,石子被人一把握住。齐明箫坐在屋顶上,抛着手里的石子,最近勾着玩味的笑意,挑衅地俯视着褚晏。
褚晏不客气地问:“你来做甚?”
齐明箫将石子向后随手一抛,站起来纵身一跳,人稳稳落在褚晏面前。
他像是旧地重游一般,目光熟稔地四下看着,负在身后的手转动着玉箫,啧啧道:“同是清客,为何你就能安然无恙地留在公主府,而我却要被赶出去,哎,公主还真是偏心的狠啊。”
“不是清客。”褚晏眸光清冷一转,盯着齐明箫,露出冷白的皓齿,得意道,“是驸马。”
齐明箫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他摇头叹道:“我果然是来找气受的。”
“哦?”褚晏挑眉,抬手优雅地理了理衣领,故意将脖间的红痕露了出来,炫耀似的对齐明箫说,“那你还可以再受点。”
“……”齐明箫的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将脸上的怒意转换成了云淡风轻,他低头转动起手里的玉箫,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来……是特地给你传个话,公主今日有危险。”
褚晏脸上的笑意僵住,再缓缓敛去,幽深的凤目紧紧地盯着齐明箫。
“你为何要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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