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第51节(1 / 2)

陆涟青目不斜视继续向前:“纪贤给你的。”

胡说,她的手一点不冷,分明是他的手冰得根雪条似的。

经年抱病的信王殿下一双手脚自来没有暖和的时候,就是炎炎夏日也是温凉温凉的低温状态。温浓则不同,小时候娘亲健在,冬天喜欢抱着她,不同于一般姑娘家气血偏低,她抱起来像颗小暖炉。

这事陆涟青还真有发言权,那日高烧退却之后清醒过来,心口处可不就像拱了个火辣辣的小暖炉么?

行走的小暖炉并不自知,温浓捂了一会嫌热,又还给了纪贤。这时正厅已经摆好了碗筷,荤素齐上,不一会整张桌都满了。

一桌的菜两个人吃,温浓颇是受宠若惊,直到看见陆涟青起筷子,她才小心翼翼跟着动筷。从这一桌的菜可以看出,陆涟青平日里喜素不喜荤,纪贤侍候的时候多半也是给他夹了素菜,偶尔给她这边夹来红肉。好几样陆涟青甚至碰都不碰,纪贤则一昧给她送,搞得温浓都要怀疑那几样荤菜其实是专门给她做的。

如是一想,温浓眼神犀利,用公勺送去一块清蒸鱼片:“殿下吃鱼。”

“……”

不久之前刚被陆涟青推走的鱼肉被她送到碗里,陆涟青面无表情回她一眼。温浓差点就要退缩了,却在纪贤无声的鼓舞之下颤悠悠地又给他夹去一块白灼牛肉:“殿下、吃牛肉。”

纪贤清了清嗓子:“殿下,张院使说您刚病一场,身体乏弱得紧,虽说药补不能缺,但饮食均衡也是极为关键。”

温浓懂了,看来信王挑食的毛病很严重!难怪养得这么瘦,温浓一脸惋惜,又给他夹一片肉:“殿下多吃点,您瘦。”

“……”

纪贤掩嘴默默退下,留下温浓后知后觉,发现陆涟青眼神不对?

温浓假装没有看见,埋头给自己夹菜、给他夹肉。陆涟青冷眼看那碗里的红肉白肉叠着上,竟也没翻脸:“今天去哪了?”

“太医府。”温浓眉心一抖,端起茶水掩饰性抿了一口:“膝盖的伤还没好全,奴婢去太医府找张院使换药呢。”

听她说是去找张院使,陆涟青面色稍霁,旋即又想到她两只膝盖的乌青,面色又淡了些:“伤没好全就别乱跑。”

挺平常的一句话,温浓愣是从这话里嗅到一丝关切之意,眉眼微舒:“没事,张院使的药甚是好用,奴婢已经好很多了。就是张院使说筋骨伤患不好好打理唯恐日后留下病根子,这才让奴婢去多贴几次。”

陆涟青的目光在她明朗的笑颜上打了个转,慢腾腾地执起筷子夹一片肉:“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尽管去找他。这人虽无甚么大作为,寻常看病拿药还是没问题的。”

堂堂正官院使经他之口这么一说,怎么听出一种民间赤脚大夫的错感?

陆涟青看她捧着茶水不放,眉心微蹙了下又抚平:“去盛汤。”

纪贤不在,侍候他进膳的任务就这么落在温浓头上了。她乖乖应声给他盛来一碗热鸡汤,顺道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浓香四溢,暖心又暖胃。

温浓半碗下肚,有滋有味,这边陆涟青却显得味如嚼蜡:“你的胃口好像挺不错。”

以为他嫌自己吃太多,温浓抱着碗腼腆说:“还行。”

“今天见了郭常溪,看来心情也很不错。”

温浓动作一顿,面露讶然:“殿下怎么知道奴婢见过小公爷?”

“太医府人多口杂,本王会知道也不足为奇。”陆涟青面不改色地喝汤。

“……”温浓早就发现了,陆涟青知道的事可多着了。上次她拉容欢暗戳戳说悄悄话的时候身边根本没人,陆涟青却对她当时说过什么了如指掌。

“前几日听说郭小姐已经出宫,奴婢还以为小公爷也一起走了,未想今日会在太医府遇见他。奴婢与他多日未见,一时没忍住就多聊几句。”温浓笑眯眯说完,旁若无人继续盛汤。

陆涟青盯着她盛汤的动作,皱了皱眉:“你与他有何好说?”

“太医府人多口杂,奴婢与小公爷说的话还以为殿下应该都知道了。”

见她竟敢拿话回敬他,陆涟青沉着脸,被她气饱了:“不吃了,都撤了。”

温浓还想多喝几口鸡汤,只好软了语气:“小公爷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过几日要出宫了,临行前跟奴婢道别呢。”

“待他走了,日后再想见一面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涟青没能感受到她放软的态度,反而听出几缕难舍难离的猫腻:“难道你不舍得?”

温浓哂然:“奴婢只是有点羡慕而己。”

羡慕能够离开皇宫的郭常溪这句话就是不说,陆涟青也能意会过来。他容色稍敛,不再咄咄逼人:“你想不想出宫走走?”

略有些消沉的温浓楞然,紧接着两眼放光:“怎么出宫?”

“过两日罢。”陆涟青泰然自若:“本王要出宫回府一趟,为时不长,约莫三到五天时间。你若想跟,本王可以把你带上。”

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可就算出去以后还得回来,温浓也想再出去一次:“跟!奴婢想跟殿下出去走走!”

见她喜上眉梢,满脸掩不住的激动。陆涟青微微舒眉,不过还是把话说在前头:“既是随本王出宫,那就必须贴身跟从本王,未经答应不能擅身出走,知道吗?”

温浓正在兴头上,闻言眼睛瞪直:“贴身?怎么贴身?”

陆涟青深深看她一眼:“你猜?”

第68章出宫信王这趟轻车简从,除了随车护卫……

陆涟青一年下来大半时间都是住在宫里,出宫的时间并不多,但地处京效的那座信王府也不是摆设,当初温浓被陆涟青半路捡回来,就是直接带去了信王府。

一想到能出宫,对于那座恢弘到颇显冷清的偌大宅邸,温浓竟也有些小缅怀。

这趟出宫陆涟青不打算久住,上回他一走就是半个月余,公文撂得比山还高,不说诸位大臣哭天抢地,事后回来处理政务的陆涟青自己都觉分外煎熬。

这次离开三五天,勉强算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陆涟青要出宫,纪贤一般是不跟的,他要留在宫里充当信王的眼睛,想跟也跟不得。从前纪贤是不放心的,尤其还是容易犯病的冬天。陆涟青的脾性一般人劝不了,也没人敢劝,直到听说今次有温浓陪同出行,拔了几根愁毛的纪贤终于舒展眉头。

临行前夕,纪贤替自家主子去永福宫要人。再怎么说温浓名义上还是太后宫里的人,等她这趟回来,正好容从伤势养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着手整顿尚事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