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第68节(2 / 2)

gu903();小皇帝呆着脸:“朕……”

“郑?”左大夫托腮。

小皇帝略略迟疑:“宝宝?”

“郑宝宝?”左大夫噗嗤一声,极不厚道地捧腹大笑。

小皇帝气瞪眼睛,出离悲忿地把脸埋进猫肚子里。

左大夫哈哈嘲笑完了,摸摸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抚:“晚点我带你去趟衙门报案,说不定你家里人早就已经报官,这会儿到处找你呢。”

小皇帝表情恍惚,他抿着嘴唇:“不去衙门。”

左大夫愣了下,旋即又道:“不去衙门,那是要我送你回家?也行,你家在哪?我直接送你回去。”

小皇帝攥着左大夫的裤腿,那张小脸满是愁容:“王府。”

“信王府。”

回宫的马车半途被人拦截了,拦路的是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可把坐在车里的太后狠狠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容从挑帘看了一眼:“是过路乞丐,大约见咱们的马车经过,想讨几个银钱吧。”

那名乞丐很快就被护卫所制压,只是太后被那声呼喝给吓着,至今心有余悸:“几个钱而己,给他打发就是了。”

“娘娘心善。”容从笑过,向外吩咐了几句,让他们给点钱把乞丐打发离开。

可乞丐得了钱却不走,死活拦着马车大呼小叫,饶是再仁慈的心也见底了,但见太后眉头一皱,容从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来人。”

原本还只是拉拉扯扯的护卫忽而面露凶光,那乞丐立刻不敢张狂撒野了,哑着嗓子急急叫唤:“夫人、夫人!你还想见到你的宝贝儿子吗?!”

不仅是太后,就连容从闻言俱是变脸。

“慢着。”太后心头猛跳,扭头对容从说:“你出去探探,看是什么情况。”

容从颌首应下,他从马车下来,细细打量拦路闹事的乞丐。这人佝偻腰身,他的动作不太灵便,仔细一看能够发现左腿是瘸的,再看那张脏得无一处能看的脸,一只眼珠翻白,看上去还挺吓人,似乎是个独眼龙。

容从若有所思:“刚刚你喊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没想到出来的人不是方才车窗里边惊鸿一瞥的美娘子,而是这么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心中暗啐,可想到对方眼下人多势众,又不得不装憨咧嘴:“刚刚、我在路上瞥见夫人的半边侧脸,那模样像极了我在集市遇见的小公子。那位小公子跟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见过皇帝的都说他那模样简直就是照着太后的模子刻出来的缩小版,就算这名乞丐见到的人只是刚好撞脸了,可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凑巧在皇帝行踪不明的时候遇见了撞脸的人?

容从暗暗皱眉:“什么时候?又是哪里的集市?你再说具体一点,除他之外身边还有什么人?”

见他问得着急,乞丐抓了抓脑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在西边的早市遇见的,那位小公子怀里抱着猫,身边跟着一个年纪比他大些的小男孩……”

“吾儿!”听见小公子怀里抱着猫,太后又信了几分:“定是我儿!”

可容欢不是说皇帝被信王带去了东鸫观么?东鸫观在城东,乞丐却是在西市遇见了疑似皇帝的小孩子,那究竟谁人说的才是真的?

一听这反应有戏,乞丐心道运气真好,恐怕是真碰上那臭小鬼的家人了。

这乞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深巷里头袭击小皇帝和方周的那名邋遢男子。如果此时温家人在,一定能够识别出他的真实身份,那个整日跑到温家骚扰他们的疯子杨洪。

杨洪这两日简直倒了血霉,突然成了朝廷重点抓拿的通缉犯,挖地三尺险些害他无处藏身,他装成乞丐躲在小巷子里混了两天,原以为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抓了那个富家小公子卖出去能攒几个钱,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两个小娃儿把他弄瞎了一只眼睛!

杨洪有仇必报,他这两天到处打听,就是为了找那两个臭小鬼讨债,就算不偿命,起码也得敲一大钱笔钱方才收手。

没成想竟会意外发现这帮人。

但见对方衣着华美,出行还带了那么多护卫,车里的那位夫人必定非富即贵。杨洪心里有个主意,大胆说道:“我知道那位小公子在哪。”

“他在哪?”太后没有理会容从稍安勿躁的安抚,下车亲自来会杨洪。

杨洪从前觉得温浓容颜绝丽,温宜也算是清秀可人,可今日一见,整个神魂险些要被眼前的美妇给勾了去。

但他没能垂涎三尺,就已经被容从挡了下去。

如斯无礼,同样引来太后不快,但她为了儿子的下落,勉强还是忍了下来:“快说。”

杨洪定了定神,一缕狡猾飞闪而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不等太后发话,容从一个抬手,身边护卫纷涌而上,将他揍趴在地。杨洪大惊失色,急忙嚷嚷:“你要是打死我了,就一辈子见不着你儿子了!”

“住手。”太后喝止护卫,颦眉冷睨:“只要你把吾儿还来,我必重重有赏,否则……”

杨洪隐约意识到惹上了不好惹的人物,可他本来就是疯子,疯子可不怕死:“给我点时间,我带你去。”

容从面露迟疑,并不放心这个人。可他拦不住太后,太后已经点下头:“可。”

太后没有回宫的消息很快透过派去盯梢的人传送回到信王府,温浓心下咯噔:“难不成已经折回来了?”

“这倒没有,太后一行人途经一家客栈就停了下来,现在已经住进去了。”恭总管把回来报信的消息给她细说。

王府这边已经提前派人赶去东鸫观合完口供。这东鸫观本身就是信王巧立名目建起来的,那里的人自会配合信王府办事,倒是不怕太后临时改变主意折去试探口风。

问题是太后既没有折返回信王府,好似也不打算去东鸫观,那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这边温浓头疼得不行,那边容欢还不省心,他在王府里头逛完一圈回来:“你说信王出去剿贼是骗人的吧?”

温浓眼前一黑:“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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