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 第108节(1 / 2)

容欢哂然,幽幽一笑:“咱们能不能不提她了?”

那张脸上流露出来的怅然若失,是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的模样,温浓微微怔然,就见他凑近过来挤眉弄眼:“而且我现在喜欢你更多一点。”

“……”我信了你个邪。

“你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你的喜欢未免太过敷衍?”更何况上辈子这人还替真爱郭婉宁找她当替死鬼呢!

容欢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得温浓一阵无力:“我已经是信王的人,不可能再回应你的。我知道你还喜欢她,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可她到底有什么好?既是你无法去触碰的人,没有结果又何必为难自己苦苦相思?”

没错,温浓实在想不通容欢喜欢郭婉宁什么?温柔解意心地善良?不见得吧?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容欢心底的某个点,他偏头支腮,面露失神:“她……”

“她很像以前给我喂饭的小姐姐。”

“……”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张脸!

“我看你也不是真心喜欢郭婉宁,少在这里装深情了。”如果投降有用,温浓真的很想立刻跟这人划清界线,可惜跟这种人讲道理不行。温浓语重心长:“你呀,与其浪费时间在我俩身上,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更值得你珍惜的人身上。”

容欢问:“比如?”

“比如陛下、太后……”温浓眸光闪动:“还有你师傅?”

容欢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郭婉宁只是因为她像一个曾经对你好的人,那你有没有想过身边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你这些年闯下那么多的祸事,是谁替你摆平的,又是谁给你这么多优待?你可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哦,我确实应该感激零涕的,”容欢弩嘴:“对太后娘娘还有陛下。”

这人是不是故意说漏容从的?温浓实在看不懂这两师徒的关系,要不是陆涟青给她提过这两人的关系,温浓可能真要怀疑他俩师徒关系很差了:“你很讨厌师傅?”

“不讨厌。”难得容欢不忸捏地作答:“可他讨厌我。”

之前给皇帝说教的那番话温浓很想重新搬出来对他说:“那有什么关系,你不讨厌就成了,不冲突。”

容欢笑笑不语,宛若充耳不闻。温浓寻思片刻,顾左右而言他,压低声音说:“上回你让我问信王有关七年前的‘那个东西’,我已经帮你问了。”

她刚要接着说,却被容欢给打断了:“不需要了。”

“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容从是在隔天得知太后根本没有召见公明观主的事情,为此公明观主还略略表达了委屈之意,并且透露出他对这场法事能否顺利进行的忧心。

但这件事太后也并未与容从商量过,带着疑惑容从回到永福宫,宫人却说太后更在歇息,似乎昨夜没睡好,轻易不能扰她清静。

昨夜又没睡好?容从暗暗皱眉,从前太后的睡眠不至于这么差,他近来事多分身乏术,身遭宫女又没个顶用,真不知是怎么服侍太后的。

宫女嗫嚅:“昨日听闻陛下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娘娘亲自前往永顺宫中探视病情,回来之后愁眉不展,许是忧心过切,心神不宁所致。”

原来太后昨日是去了永顺宫,皇帝就是她的命根子,不怪乎回来之后情绪不佳,也就没了召见公明的心情。

容从颌首让她们仔细照顾太后起居,又说:“屋里的熏香太浓了,时不时给开窗透气,甭管娘娘答不答应,若有责问便说是我的主意。”

宫女唯唯诺诺地应下,容从环顾四周:“今日可曾见到容欢来过?”

“小容公公两天没来了。”宫女想了想。

容欢已经两天没有露脸?那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容从只觉心绪不宁,还有一丝力不从心,他隐隐觉得很多事情都在朝往不受控制的方向逐渐驱使。

容从离开永福宫后,他想到近日为了准备法坛事宜,许久不曾过问尚事监的事情了。前有造办署常制香的自杀,后有李监查的意外发生,尚事监中人心浮动,好在已经置换大批管理层的女官,想必这些人能够很好地为他所用。

容从前往每个司署进行视察,李监查出事以后由她管辖的几个司署已经被分配到其他监查手中,在其调动之下整署上下并未持续笼罩在常制香之死的氛围与阴影下。

令容从感到意外的反而是织染署,据闻钟司制已经失踪好些天了。临时接替李监查的那位莫监查也是疏忽大意,由于大家都知道容从近日忙于泽润宫的其他事宜,她只是差人把事向上禀报,但因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加上这本不在她原有的管辖范围,导致此事竟被搁置至今。

在得知莫监查曾向上禀报却未得答复之后,容从的心微微一沉。他并未接到任何有关织染署与钟司制失踪的禀报,这意味着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截断这个消息流入他的耳里。

容从没有在莫监查面前表露异色,只是勒令尽快查明钟司制的失踪原因。

钟司制的失踪成了尚事监第三起女官遇害事件,这会令造谣者越加猖狂放肆,法坛祭祀势在必行。据公明观主表示,明日午时阳气鼎盛,正是驱邪除恶的上佳时段。

然则法坛祭祀所能抚慰的只有无知者的惶惶之心,真正邪崇到底为何,容从眉梢一动,临走之时他向织染署那排织房眺去一眼,其中之一正是春芳百锦图的所在。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容从双目幽深,阖眼复抬,步履沉稳地踏出织染署的大门。

第145章毒发无论心里怎么垂死挣扎,该喝的药……

温浓一愣,注意到容欢的目光越过她穿向身后的某个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会过来,转头发现容从与其遥遥对望。

眼看师徒二人竟会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一时间温浓只觉说不出的紧张。

她的紧张过于明显,可把容欢给逗笑了:“别紧张,师傅又不会吃了你。”

“……”一想到容从正是施毒者,温浓哪有可能不忌惮?容欢似有所感,只见他伸手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有那么一瞬的熟悉飞闪而逝,温浓只是呼吸一顿,随即发现反方向伸来一手将她从容欢身边拉了过来。

温浓仰起小脸微微发呆,她已经从容欢身边被容从拉了过来。

“以前任你胡闹也就罢,如今阿浓的身份大不相同,可不是你能死皮赖脸的对象。”容从神色平静,往时容欢闹着要对食,也都是这样被他不咸不淡地打发了去。那时信王与温浓的关系还不那么正式,而今两人的关系更不一般,容从阻拦容欢对温浓的亲昵举措,似乎显得合情合理,一如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