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情这东西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不管任何阴谋或阳谋在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第51章51.出事。
秘书把服务生送来的干净衣服放在沙发边,放好后又觉得自己站在这房间里十分的碍眼,毕竟围观老板的爱情从头到尾,还看到了老板如此落魄的一面。
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辞退。
“你代我去跟合作方说一声,我身体不适,约明天下午会谈。”虞泽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雨滴一直顺着发尾下落。
整个人像是被黑雾笼罩着,无比的阴寒。
秘书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他觉得老板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他也不敢去触霉头多说些什么,提心吊胆的从房间里出来把门关上。
虞泽一直盯着脚边铺的羊毛毯出神。
夏子秋决绝的样子一直在他脑海中重复一遍又一遍,随后画面一转是他们初遇时的情景。
带着光照亮了他周身的阴霾。
最后屋内传来一声轻笑。
夏子秋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因为下雨街上行人变少,他的心脏十分的不舒服,隐隐作疼。
到底是不能做到无情无欲。
夏子秋想穿过那条巷子,去对面买吃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好几处脚步声,夏子秋警惕的回头。
“你?”
夏子秋很惊讶,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赶紧往前方巷子出口跑。
身后跟着的人是当初欺骗利用他的沈岳,他还带着几个打手,但跑到巷子口的时候,对面也有几个人堵住了出口。
夏子秋停下脚步后背靠墙,悄悄地摸手机准备报警,装作充满敌意又防备的看着向他慢步走来的沈岳。
“你跟着我做什么?”夏子秋转移着他们的注意力。
沈岳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沿遮住了他的额头,旁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人是谁。
但夏子秋是绘画的,十分注意细节,一眼便认出来了。
沈岳没工夫跟他废话,只是偏头吩咐身边的人:“把他抓住,不要伤了他。”
后方的人见前面的同伴动作也一拥而上,夏子秋还没来得及把最后一个数字按完,对方就冲他而来,无法夏子秋只得把手机扔在身后,他希望克洛普见他一直不回来,会去报警,而这个手机希望不要被沈岳看到,到时候也能让警方知道他是在这里丢失的,能调附近的监控查一下。
夏子秋虽然从小练武,对付不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他可以以一敌五,但是对方七八个人都不比他弱,夏子秋很快就被对方擒住,按在墙面上。
“沈岳,你有病是不是,你要对付虞泽,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我和虞泽早就分手四年了,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夏子秋被人压得死死的反抗不得。
沈岳走了过来,歪头对上夏子秋的目光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弟,好久不见,拜你所赐师兄这四年来过得东躲西藏,如今见了面也该好好叙叙旧。”
沈岳说完后拿着一张手帕捂住了夏子秋的口鼻,夏子秋不停的挣扎但几十秒后人就被彻底迷晕过去了。
见人昏迷后,沈岳吩咐其中一个人让他把夏子秋背在背上,走的时候沈岳自然注意到了墙角边故意落下的手机,他弯腰用手帕包裹着手机把它捡了起来。
一行人上了马路边的黑色车辆离开。
等夏子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周围光线昏暗堆满了货物,看样子像是在一处仓库。
夏子秋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想试着看能不能解开绳子,他以前也被父亲训练过解绳子。
但对方很明显是怕他跑了,夏子秋觉得自己动一下就很累,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
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发出声响,仓库大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沈岳还有他身边跟着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夏子秋认识,就是四年前沈岳介绍的那个买画的男子。
“嗬,小师弟醒得到是比我想象中的快。”沈岳走了过来。
夏子秋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们。
沈岳走到夏子秋跟前蹲下身与他视线齐平说话:“四年前的我还是低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利用我逃走,害得我被虞泽赶尽杀绝,差点被他抓住,一直到现在我都很好奇来接应你的人是谁,我的人在那一场斗争中损失大半,而且这四年师兄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能见光,这些可都是小师弟你造成的。”
“沈岳,你和虞泽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冤有头债有主,你觉得抓住了我就能威胁虞泽了吗?不会的,我已经和他分开四年了,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时间冲淡的,何况他不会救一条可有可无的宠物。”夏子秋说道。
他当初离开,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虞泽明知他的感情却玩弄他的感情,把他当一条摇尾乞怜的宠物,高兴了就对他好一点,不高兴了就是冷漠以对。
最后击垮他的就是在包厢里听到的那一番话,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剖开心被人公开处刑。
“小师弟,你在意的是这个吗?”沈岳说完后,偏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两人,眼神示意他们。
夏子秋顺着沈岳的目光向他们看去,随后他又听到了四年前在包厢里听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样的对话。
事到如今,夏子秋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当初在会所外面他被拦住,是沈岳‘恰好’遇到他,又把他带了进去,他当初只是在包厢门外听完了全程,那时的他已经又伤心又难过早就气得失去理智了,根本没有推门进去,他不知道包厢里到底是些什么人。
虞泽从头到尾也没有出过声,但那些人对话让他误以为虞泽在里面,而且以自己要强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推门进去自取其辱的。
难怪当初在沈岳家里他会觉得这个买家的声音好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
原来如此。
夏子秋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可是就算如此,也只不过是把虞泽的罪孽减轻了几分罢了,他们早就已经分开四年了,任何一块破碎的镜子重圆都是有裂缝的。
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憧憬,还是各自安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