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云祯嘿嘿嘿,挤眉弄眼:皇上龙精虎猛,我看没什么问题,来吧来吧,求您御笔写几个字吧。一旁看到丁岱果然带着几个小内侍已抬了张案几在下边,铺上宣纸,连忙也跑下去:臣给您磨墨。

姬冰原只得走了下去,看云祯装模作样磨了墨,便拿了笔,一气儿写了几张植杏高风,杏林春茂,妙手回春,橘井泉香之类的,然后又亲题了九针堂三个大字,命人用了御章。云祯高兴地谢了恩便要走,姬冰原又好气又好笑:过河拆桥的人,这就走?

云祯道:九针堂那边等着皇上的御笔制匾呢,立刻就要开张了!还有皇上您的圣寿节也要到了,大理寺那边忙成一团,好些案子要查,臣回去以后还要召集人,部署个案子。皇上您不是也很忙嘛,丁爷爷刚才说工部马上又找您了。

还振振有词呢!是时候教导教导他什么叫勠力为君,什么叫服侍君上了。

姬冰原道:御笔丁岱命人送过去给君聿白,就说云侯爷替他求的。这么大的人情给你做了,你今晚得留下来陪陪朕既是万寿节给朕贺寿,朕总得讨点好处。

云祯脸已经飞快热了起来:臣遵旨。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先去后头洗洗,看你从哪里来,这一身的味。

云祯道:刚带着人去车马行查案那边味道不好,熏着皇上了,嘿嘿嘿。他想到章琰说的皇上鼻子是狗鼻子一般,特别灵,果然!

姬冰原看他笑得诡异,不解其意,云祯却道:皇上,君大夫说当时教您制的香呢。

姬冰原漫不经心道:是,他们九针堂的法子很特别,提取出来的香精特别纯粹,你如有兴趣,迟些朕也可以教你。

云祯道:太麻烦啦,这么风雅的事情,我学不来的,嘿嘿嘿,臣下去了。

果然到玉棠池洗了一半,姬冰原就很快结束了政事,回去正好在玉棠殿又抓着他。好好的教导了一番云皇后,教他含着泪认识到了自己服侍君上不周之过,又命他仔细耐心认真地服侍了他一回,讨要了这写字的利息。

云祯被好好教导过后,整个人精疲力尽,趴在床上,丝被都被揉成一团压在身下,懒洋洋一动不动。

姬冰原靠在一旁,也漫不经心将手掌放在他后背,缓缓抚摩至腰,一下一下的仿佛在抚摸小猫一般,心里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出神。

云祯几乎都快要睡着了,姬冰原才忽然问了他一句:三年前,你有过想和朱五郎合籍成亲的念头?

云祯陡然一下清醒过来:啊?没有没有。

姬冰原道:若无念头,那你好端端批命为什么要这样说?

云祯心里叫苦不迭:我胡说的,我满口胡说,皇上饶了我,臣再也不敢了。

皇上这是在吃醋,而且这还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啊!这一直忍到床上才秋后算账!云祯想到之前章琰说过,皇上极会藏情绪,这只怕在心里转了多久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连忙又扑了过去缠着皇上:皇上辛苦了,让臣再伺候您一回。

姬冰原眼眸转深,不动声色盯着他看:卿想怎么伺候?

云祯绞尽脑汁,只能使尽全身解数,自己上上下下折腾着哄皇上,什么都使上了只让皇上高兴,最后只把自己累得睡死过去,迷迷糊糊心里还庆幸着,应该把这事给含糊过去了。

皇上应该不追究了吧?

睡得朦朦胧胧间,似乎皇上将他严严实实抱入了怀中,爱惜地抚摸许久,温软湿润的唇落在他额头上,仿佛珍爱之极。

第100章纯粹

云祯出宫已经是第二日的事了,一起用早膳的时候,姬冰原用完膳,拿了手巾擦手的时候,才闲闲问了他一句:小朱是哪里犯了你忌讳了,你才放弃了合籍的念头?

云祯原本正在喝饭后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看着姬冰原,神情又茫然又可怜:皇上,咱们能翻篇吗?我那时候年幼不知事。昨晚我服侍得还不够吗。

姬冰原慢条斯理擦手:你告诉朕理由,朕这儿就算过去了。

云祯崩溃了,知道自己再怎么不承认,皇上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没动过那个念头,他胡乱含糊着道:他有个表妹,他母亲想给他做妾生孩子。也不算冤枉他,只是这一世似乎没看到朱绛再提过他表妹难道那天姬怀素说的是真的?

朱绛也恢复了记忆?那他为什么一言不发?还去戍边

他神情上不知不觉带了些郁郁,姬冰原看在眼里,仍不动声色,却绝口不再提,招手让他过来,亲手替他正了正官帽,笑道:朕这个皇后看来娶得对,日夜为朕效劳,当赏才是。大理寺忙什么呢?还要你这个少卿亲自去车马行查?

云祯道:西宁侯家小姐看杂耍被拐走了,没敢声张,这几日紧着密查呢。

姬冰原一皱眉:京里居然也能出这等拐卖人口的大事?

云祯道:论理是不该,又是万寿节,京幾防卫比平日更还要翻了几倍。这几日京里都快翻过来了,也没见到线索。我们寺卿怀疑那小姐是被人诱骗私奔了,但西宁候坚决否认,说他家小姐娴静温柔,平日并无与外男交际,已来大理寺闹了几番,立逼着要搜城。

姬冰原道:小心点,别自己一个人单独查案。

云祯点了点头:都带着人呢,还有七日就到万寿节了,西宁侯不敢提封城的事,但却十分不满,怕是要来您跟前告状。

姬冰原道:各国使节,藩王使臣,节度使、九州刺史都在,封城搜城都不好交代,还须得认真查,且不能太张扬了。

云祯眼神游移道:是啊,那臣这几日就还是先专心查案了,就不进宫了。

姬冰原道:知道了。

云祯心虚之极,微微抬头去吻姬冰原。

皇后主动献吻,姬冰原自然是笑纳了,含着他的嘴唇好生缱绻了一会儿,才又替他整了整腰带官袍:去吧。

等云祯走了以后,姬冰原才微微转头看了眼丁岱:去查一下定国公府这表小姐。稍微一想都知道他若要与男子合籍成婚,这朝堂上的劾章能把他们给埋了,若皇帝不是他,没人会准这样惊世骇俗有悖纲常的事。想来他准了,结果还是没走到最后,若只是简单的被利用毒杀,再来一次,他不应该会放弃,必然还有别情。这孩子那样破釜沉舟不留后路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朱家那小子是心瞎吗?

一旦知道这事极有可能发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处时间流,他心里的妒忌几乎要冲破他二十年的帝王涵养。

他要杀一个人太容易,所以他多年来极力克制,原来要做一个暴君太简单,只需要他真心喜欢的人被伤害,就可以轻易触怒他。

丁岱垂着眼皮应了,姬冰原这才整衣上朝。

=====

云祯可不知道这些,他是个缺心眼的,他自信认为已哄好姬冰原了,于是心无挂碍去了大理寺,拿了西宁侯千金失踪的卷宗来看了又看,先找了白玉麒来问:昨日打发你去打探的事,可打探好了?

白玉麒道:三教九流,略有些相熟的都问过了,都只是摇头,要知道还有几天就万寿节了,大家都指着这几天赚钱,谁失心疯了去弄这样的大案?这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王侯之女,岂有轻轻放过。嫌大家钱赚不够吗?这样路数,实在不像是熟门熟路惯犯做的,惯犯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撞晦气。

gu903();云祯心下有数,打发他:你再细细打探那几日那一带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