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砸在他的耳朵里,心里难受得无处宣泄,本就压抑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水雾遮住了他的视线,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还要谢谢你呢。扁扁一边说一边为他吻去泪水,谢谢你,为我结束这无边的孤单
穆予安闷声抽泣了一下,捉住他的手腕,眼泪怎么也克制不住,任由它滚落,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去。
扁扁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脸庞上轻轻抚摸一遍,倾身向前,温柔地堵住了他无言的双唇。
这个吻又轻、又缓。
一个怕碰坏了对方,一个怕惊扰了对方,小心翼翼却又舍不得分开,夹杂着咸咸的泪水。
良久,穆予安察觉到鼻尖上沾到了一滴冰凉。
山间清净,只有这里混杂着亲吻声和哭咽声,惊跑了守在附近的野猫。
许久,扁扁抱着他向后躺去,指着天上的星星:你之前说流星很好看,还想再看一次吗?
穆予安无声地点点头。片刻后,他见到彤鹤从空跃起,在天边划起一道弧线。
许愿吧。扁扁说。
他嘴角微弯,闭上眼许了个愿,而后看向扁扁。
扁扁莞尔,这一次没有问他是什么愿望,只是侧起身子看着他的方向,轻声道:睡吧,予安。
作者有话要说:QAQ
完结预警!
再安利一个沙雕基友的第一人称沙雕文,是我最近的笑点了。
《穿成玛丽苏虐文的巨佬》by夜雨贤人
墨镜一带,谁都不爱
第80章终章
可是穆予安睡不着,他就这么看着对方,握着对方的手,呢喃道:好凉。
那怎么办呢?
暖和一下就好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将扁扁的手捧在手心里搓了搓,有没有好一点?
有。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谁也不想闭上眼。许久,扁扁才说:身上也有点凉。
闻言,穆予安马上挪过去一点,抱住对方,拍拍后背: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扁扁鼻尖一酸:嗯
穆予安脑袋抵在他的下颌处,轻轻仰头,眨了眨眼笑道:你骗我,明明很暖和。
扁扁莞尔道:所以呢?你要离开吗?
不,不离开,我冷。穆予安轻声道,更加用力地抱着他。
月亮渐渐下沉,天边有破晓之象,云层染起一丝红晕,渐渐扩散至小半边天。
两人缓缓坐起来,安静地看着那轮红日冲破云雾,缓缓升起,映照着整片天空。
良久,穆予安感慨道:真美啊。
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他微微一怔,目视前方,道:太阳升起,月亮是不是就走了
他睁大着眼,使劲眨了眨,将眼底的水雾散去,柔声道:但是,天空需要它们呀,一个都不能缺了。你说对不对?
他抿了抿唇,僵硬地侧头,见扁扁正在闭着眼睛休息,嘴角还带着个美好的弧度。每次见面,扁扁都是这个笑容。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蜷起身子抱着膝盖,无声落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粗暴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赌气般地拍开对方的手,继续耷拉着脑袋哭泣。
片刻后,那只大手又开始揉搓他的脑袋,他刷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带着哭腔怒吼道:你干嘛!
宁凭渊一愣,奇道:你知道是我?
废话,就你才会这么蛮横无理。
宁凭渊面色一沉,冷眼看着他:你能耐了啊。
穆予安怨愤地看着他,猛地伸手抱住了他,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鬼哭狼嚎了起来。
宁凭渊:
宁凭渊拍着他的背顺顺气,许久,对方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在
耳边沉声道:你能耐了,还敢亲他。
穆予安一怔,松开手,哭肿的眼睛躲闪了一下,眺望着远处,嘶哑道:对,我和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了,有本事你去打死那个奸.夫啊。
宁凭渊:
两人沉默地呆了一会,穆予安才瓮声瓮气地问:你都知道?
嗯,我这次可以看到。
可能是他故意让你看着的吧,也可能是他的力量正在渐渐削弱。他揣测道。
大概吧。
两人同时叹出一口气,心愿已了,却又惋惜遗憾。
回去吧。
嗯。穆予安刚一站起来,腿倏地一软,险些跌倒,幸亏宁凭渊及时扶住了他。
他哭丧道:腿又软又麻。
没用的家伙。
穆予安双手张开:对,我没用,你背我。
宁凭渊看了他半晌,才往前蹲下去。穆予安浅浅一笑,趴在他的后背上。
两人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弟子,还有莽莽撞撞的桃子。
桃子手里拎着东西,见到宁凭渊先是行了个礼。擦肩而过时,她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尤其是穆予安浑身瘫软的样子,眼眶又红又肿,这副模样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宁凭渊将他带回小院,让他好生休息。连日来的疲惫再加上情绪波动,使得他这一觉睡了很久,外面的动静毫无所察。
不出半日,桃子就将穆予安和宁凭渊山间相会的故事不小心透露了出去,弟子们再一想到早晨见到的二人的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纷纷赞叹穆予安的好神力!大战一夜还能保持清醒!不愧是他们即将上任的尊后。
焦朋义得知此事后,磨磨蹭蹭地走到白南的草药房里,腆着一张老脸,支支吾吾地问:有没有治愈那个的药?
白南摆了摆手:宁凭渊的病情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控制了,只要接下来心情舒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焦朋义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那什么,尊上成亲后治疗穆予安的东西,有吗?
白南转了转眼珠,倏地看向他:你是说?
对!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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