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项骆说的那样,这是他给他们两个人准备的。
项骆手指摸着墙壁,回头看看卧室。整个房间是何等的工程量,就算是用想的,也知道其中的复杂和困难。
这些年,项骆一个人承担下来了。
想到这里祝炎不禁讽刺一笑。
一个人承担,那他算什么?
项骆一打开牲畜间就闻到了一股子恶臭。忙进去将门关上,怕外味道出去熏着祝炎。
将屎铲了,喷洒了消毒剂,打开通风机将味道往外抽。看食槽里都很干净,但这些牲畜都没有瘦。去看上方封闭放置饲料的箱子里所剩不多,又去隔壁拎了两大袋子的饲料回来,回头就看见祝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项骆也没说话,给牲畜添上了饲料,又喷撒了消毒水消毒。
粪便会直接排入再下一层的沼气池进行发酵。而发酵后,也有专门的工序将肥料脱水堆肥成肥料。脱水的废水会用药净化后用于冲马桶、拖地、洗刷牲畜圈,进行一次正向水循环。
外面的水被污染的可能性太大,项骆不敢轻易带进来。倒是购买了大量桶装水储藏。但除非用水告急,否则不会轻易动用。
这当然不是长此以往的选择。但只要这里坚持几年,官方就总想办法解决。
再不济,项骆也有专业的净水器,到时候大不了过滤后煮沸再用。
自打贷款、网贷所有的钱全部到位后,项骆将这地下室需要的所有大型设备全部配置齐了。
祝炎看着茶几正发呆着,也不知再想什么。这时候茶几上一晃,再一定睛,发现多了一只比巴掌还小的雪白小兔子。小兔子显然有些害怕,后足一蹬直接跳进了祝炎的怀里。
祝炎忙将小兔子抓住,束缚住其四爪轻轻摸了摸小兔子的背毛,很快就将其安抚住了。
看看小兔子红彤彤的一双大眼睛,一动一动的耳朵。祝炎必须承认,他对这种毛茸茸是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你养的?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项骆。
嗯,刚断奶,原本是想卖的,没来得及。项骆看着祝炎手里捧着兔子,还小心的用手指抓一抓小兔子的下巴。
小兔子显然十分喜欢被祝炎这么按摩,舒服极了。而祝炎看小兔子的眼睛里带着光,项骆就知道自己这兔子没白养。
肉兔?祝炎问。
你喜欢可以当宠物养。
祝炎想了想,摇摇头:没工夫伺候。
项骆差点脱口而出我来,到底话道嘴边停下了。
我想看看你存粮。虽说项骆说了他可以随便走没关系,但祝炎还是等项骆忙完了才跟他说。
打开屯粮的房间,门一开打开灯,祝炎就被晃的有些睁不开眼。
里面入眼是两个大型货架,而货架上密密麻麻罗列着大大小小的镀金方块形状的包装。
走进去祝炎拿起来一块一看,是压缩包装的大米。只是包装用的是镀铝的密封袋,这样一包真空处理的相当扎实,拿起来跟板砖一样。
而货架后面,还真就是像砖头一样满满的罗列起来,从地上到天花板。
肉眼没办法估算究竟有多少粮食,但看得出这些能吃很久很久。
这些都是你自己弄得?这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
嗯,用了一个多星期吧。项骆提前知道粮食会大量发霉,所以从网上学了这个方法,用防潮剂加上这种镀金属的包装真空处理,理论上三四十年依旧可以吃。
全在这里了?祝炎问。
项骆摇头,对祝炎毫不隐瞒道:地下还一层,入口被我封死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开。里面部分墙壁就是大米用这样的包装多包几层制成米砖当砖头砌的。
这样做的话,可能上百年后挖出来还能吃。当然,也仅限于能吃,里面的营养已经不能考虑了。
如果说地下堡垒是为了让末世之中的生活更加舒适。那么再下一层,就是生存的最后底线。
项骆对他毫无保留。说实话,祝炎心里是有所触动的。
既然他全盘托出,祝炎也不建议跟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你知道我刚刚发现什么了吗?
项骆摇头,还以为是这里被发现了什么不足。
祝炎晃晃手里的米砖:这个给我?我用东西跟你换。
不用这样
祝炎却打断了他说话:说你想要什么,想一个你觉得这一包米能换什么。
项骆感觉到祝炎的话术部队,没再多言认真想一想:苹果吧。
他的冰箱里还放着几个真空包装的苹果,最多还能放五个月。每一个都要慎之又慎的吃。
祝炎拿着手里的米晃一晃,项骆专注于盯着这一包米,下一秒,米竟然凭空消失了。
项骆一怔,下一秒,祝炎手里多了一个一斤多又大又红的大苹果。
那苹果上面带着露珠,好像刚从果园摘下来的一般。
项骆一把拿过来仔细看一看,手感、形状、香味,就是普通的优质苹果无疑!
空间?项骆这几年为了准备末世没少看末世相关的内容。
祝炎摇摇头:是交易。我也是醒来以后才发现的。
祝炎发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现在苏醒后竟获得了这样一个金手指。
项骆的目光在祝炎和苹果之间反复跳转,复杂的表情掩盖不住欣喜。
别人有异能他并不惊讶,因为他自己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祝炎也有异能,这就代表祝炎以后多了一个自保的手段,他以后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什么都能换?项骆忙问。
祝炎只摇头:我也是刚发现,还没摸清楚。
那就快试试,我这里什么东西都有,够你做实验。项骆回头又拿出两包米。
对了,你明天有事吗?祝炎岔开话题问道。
项骆摇头:下午的话会去村里干活,上午有空。
那正好,陪我去接我大儿子。
项骆脸上的激动瞬间定格在那里,连回答都忘了。
祝炎却仿佛没看见一般:要不是我昏睡早就去接了。现在也不知道饿没饿着。虽说我留饭了,可吃三天也是勉强。我刚醒就想回去的,只是我一个人到底不方便。
项骆只觉得浑身都僵硬的仿佛雕塑一般,完全忘记了支配身体。就在勉强着要开口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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