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祝炎说话掷地有声,也砸进项骆的心里。这样有人维护的感觉很微妙。项骆只挡在祝炎的面前,却一言不发,听着祝炎开口来替她说话。

祝炎的话也听进后面那些人的心里。

确实,村子里都在说是项骆偷得东西,说的人越来越多,相信的也越来越多。可真正算起来,说的人没有一个是真的看见了是项骆,甚至连合理的证据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觉得项骆比较符合小偷这个设定,感觉上也有作案时间。

可话说回来,当前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这样的环境,谁偷着出家门都好很难被发现,谁都有作案的时间,怎么就抓住项骆一个人了?

就因为人家穷?

那人冷笑: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是帮他说话了!你还真以为你们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你自己问问他留下什么把柄了!

项骆反问:你倒是说说我留下什么把柄了?

那人将一样东西往项骆的脸上砸,项骆伸手抓住才发现是一只鞋。

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这不是你的是谁的?别跟我说不是你的!我也知道你肯定把另一只也扔了!那人越说越激动,上手又要打!

项骆手伸进口袋里,直接拿出了一把强光手电直接照在那人的脸上。

电已经断了三个月了,所有人都习惯了黑夜中的夜晚。这人工创造出来的灯光已经变得陌生,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往后退。

你干什么!

项骆拿起那只鞋照向鞋舌:你给我看好了这是多大号的鞋!我脚伸出来都比这只鞋大!我怎么穿进去的?又是怎么穿去你家留在你家的?

灯光聚集鞋上。一人胆子大一点,上前仔细看一看:三十八号。

我四十二号的脚,项骆冷言道,我们这里住的三个人都是一米八往上,没一只脚能伸进这只鞋里。怎么?别告诉我我是点着脚尖套上的?还是去你家专门带上这只鞋只为了陷害别人?那这可真是呈堂公证了,让我没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项骆反手将鞋砸向那人身上,随即喝到: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爱找谁找谁!

人群里一阵骚乱,那死了家人上门要项骆偿命的死者家属也有些发蒙。摸着怀里的鞋的大小,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可能呢?

正文完

不行了~祝炎的男友力爆表!!!!爱了爱了!

第42章第42章

见他们总算控制住了没再闹,祝炎的声音才凉凉响起:38号的鞋你再看看里面有没有鞋垫,鞋垫厚不厚。

死者家属手都有点发抖,旁边的人过去帮忙,项骆很贴心的将手电打过去,将里头鞋垫掏出来看了看。

鞋垫将近一厘米厚,就算是冬天的厚鞋垫也没有这么厚的。

祝炎看在眼里,道:显然这只鞋的主人脚很小,又是男款鞋。大部分男款鞋的最小号是39号,38号都很少,再小的就更难找了。所以38号里面多垫鞋垫让鞋更合适一点。他的脚就应该是37号上下。一个穿37号鞋的男人,身高绝对不会超过170,应该是165上下甚至更矮。一个165脚的人,可能是独居,手脚不干净这件事绝对不是现在触犯,手法那么娴熟,以前应该也是臭名昭著。而且是家里条件不好,但一直没挨饿。这样的人,你们再从村里找还找不出来吗?

165身高的男人,在南方可能不是很扎眼,可在北方就少见了。科学上确实证实了气温越寒冷的地方,生物的体型就会越大。身高较矮的人有,但不多。

个子不高,喜欢小偷小摸,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饿肚子,这样的范围已经是相当缩小了,甚至于将条件摆出来以后,众人的心里就有了个怀疑对象。

但怎么也不能是项骆。

现场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这时候一个岁数稍大的人才开口:这里面是不是真有什么误会

项骆却得理不饶人道:所以,你们就只有这一只鞋?我还以为多么确凿的证据。上来就让我偿命,不由分说一顿骂。不过你们还能给我反驳的机会那还真是仁慈了。

许是跟祝炎时间长了,项骆也学的阴阳怪气起来。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是痛快。

谁都是爹生妈养的,凭什么自己受委屈成全别人?

有人不禁开始说和:他这不是当爹的叫人害死了吗?一时激动没注意。

那人也不是我杀的!我知道你们是来兴师问罪来的!但凡你们态度好点,上门来先将证据和说法摆在桌面上我都不会挑理,可你们是先给我扣上帽子然后再反过来论证我是凶手的。你就算是独·裁做事也讲究个证据!谁家办案像你们这样?现在咱们就去村委会,我倒要看看这是村长授权的还是法律准许的。不然你们抓贼打官司,咱们的官司也没完!

项骆过去要拉那人的手。

此时项骆的气势完全压过去一头,眼下伸手一拉也叫那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你那人被项骆吓住了,可又打心眼里升起来几分不甘,他是上门来兴师问罪了,眼下却被项骆反将一军,那也是谁都说你偷东西你能干净吗?

因为所有人都说你有罪,那么你就一定有罪。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祝炎冷笑道:刨去这只鞋不谈,其实之前我听说了这件事,就已经想到了这个人的特征条件。被村里人不看好甚至嫌弃;家里穷条件不好;经常白天作案,所以应该有很强的表现心理;末世后还过的很好。我对村里不了解,可我了解项骆,他刚好都契合这些。所以我才会叫他不要再出门避嫌,巡逻这种事能不去就不去。只是我还是小看你们了,这么明显的避嫌,在你们眼里就成了更方便去犯案了?反而成了他是贼的石锤了。

抓住了不是自己的这一个突破口,项骆就掌握主动权了。

这么一说,所有人更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了。

确实,项骆不出门这件事,真的是怎么说都使得。就像那个偷斧子的寓言,在斧子找到前,看一个人像偷斧子的人,那么他做什么都像是跟斧子相关,要么是为了偷斧子做准备,要么是为了掩盖偷了斧子。

全看人怎么去理解。

见他们都不说话了,项骆就知道效果达到了。

这时候人群后面有个人带着好奇钻过来,抓个人问了一下情况,明白了以后这才走进拉住了项骆往后退了两步:

咱先别把事情闹得太僵,这偷东西的人还没抓到呢,现在线索也有了,趁着有空赶紧去抓。不然人家跑了或是把证据都毁了就晚了。项骆听声音一回头,原来是斜对门的李宝国,李月月的父亲。显然是听见动静过来查看的。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李宝国项骆多少会给面子。

项骆说话软了些:叔你也别说我不讲理,事情不是这么个事!说我是贼,是凶手,是有确凿证据了?还是抓住我手腕子了?就拎着一只破·鞋上门推开门不由分说先闹事!这是我人高马大,家里的三个老爷们都顶事。但凡我瘦弱点,家里再没个别人,他们进来就是先一顿胖揍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来的人可都看见了,他就是推搡着进的门。这不是冲着要我命来的是什么?

项骆有拳脚功夫在身,所以不怕他闹,别说是一个,就是几个过来项骆解决起来也不是什么难题。问题这是项骆,要是换个瘦弱点的人呢?估计打死了都没机会给自己辩驳两句。看那人进门时候的样子,恨不得活剥了项骆,项骆招谁惹谁了?

他死了家人在气头上,项骆就活该被诬赖吗?

项骆说的句句在离殇,李宝国拍拍项骆的胳膊,这才回头道:那老陈小子!你也是,没弄清楚就上门来了?你先给人道个歉再说旁的。人家没招谁没惹谁的,哪就让你当凶手了。

死者家属姓陈,今年差不多四十出头,人眼睛都是红的,死的那是他的亲爹。

可事已至此,他也能明白项骆不是凶手。只是项骆态度强硬,让他找不着台阶只能嘴硬,此时有人愿意做这个中间人,他自己也明白这件事情上就是他太冲动。

还没开口,眼泪先掉下来了。中年丧父,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这对人的打击是真的不小啊。

行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没想明白就一股气过来闹来。我这也是我爸没了,我这气迷心。